此等豪氣,震驚到了從地上站起來運功療傷的劉雄,劉雄瞪著眼睛臉色同樣沉重的看著在人群中間越戰越勇的秦關西,心中翻滾起驚濤駭浪。
秦關西這小子,比幾十年前他老子要強太多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劉雄不得不承認,秦家,關外秦家,真的比他劉家要強盛,不說勢力,隻說繼承人,二十多年前他就敗在秦山的手上,二十年後他連秦山的兒子都打不過,更不用替他的兒子劉瑞華了。
和秦關西比起來,被譽為新一代劉家天之驕子的劉瑞華隻有被秒殺的份。
這一刻,劉雄是羨慕秦山的,二十多年前劉雄羨慕的秦山的本事,而今天,劉雄羨慕秦山那老家夥能生出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
生子當如秦關西啊,劉雄眼光複雜。
畫麵轉到秦關西的身上,被劉家眾人圍攻的秦關西左手持著鹿盧劍,右手釋放著焚天火,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依舊精神奕奕。
這場打鬥,就算劉家贏了也贏得不光彩,也會讓天下人恥笑,堂堂劉家舉全家族的力量居然都奈何不了一個秦關西,傳出去劉家的臉麵算是徹徹底底的丟盡了。
圍毆,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劉家眾人采用車輪戰的方式進攻秦關西,剛開始,劉家的羽靈衛好卯足了勁叫喊著殺向秦關西,可慢慢的,羽林衛們沉默了,大家看著在人群中揮舞著長劍的年輕身影,幾乎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尊敬。
這樣的鐵血漢子,值得人欽佩。
喊殺聲慢慢消失,剩下的隻有無聲的沉默和空氣中凜然的殺氣。
終於,一座豐碑倒地了,秦關西不是鐵打的,他也會累,會疲憊,當力氣用光了之後,秦關西手中的鹿盧劍就像是泰山一般沉,秦關西再也揮舞不起來鹿盧劍了,胳膊沉重的要死,秦關西用光了最後一絲絲的力氣,鹿盧劍插在地上,秦關西一米八的大個子轟然倒地。
秦關西一個膝蓋跪在地上,整個人軟綿綿的耷在鹿盧劍的劍柄上,圍攻秦關西的趙家護衛一個個卻立在原地,一雙雙欽佩的目光放在秦關西的身上。
劉家家訓,與劉家為敵者,殺無赦。
可今日大家麵對秦關西,所有羽靈衛心裏的殺意全都煙消雲散,上百個綠色的羽靈衛為在秦關西的身體一周站好,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大家慢慢都把目光轉移在人群後的劉雄身上,劉雄抬起手用手背抹幹了嘴角的鮮血,咳嗽數聲踉蹌著穿過羽靈衛走到秦關西的身前,劉雄的眼睛定定的在秦關西跪倒的身軀上看了半天。
“哎,秦關西啊秦關西,秦山啊秦山,我不如你們啊,我劉家也不如你們啊。”
這聲感歎,代表著劉雄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劉家眾人聽到家主的感歎聲,沒有一個人覺著家主這是妄自菲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包括把劉家榮譽看的最重要的劉管家也無話可說,形容枯槁的劉管家撫摸著天煞匕眼睛幽幽的看著秦關西,沒有說一句話。
“爸,您要怎麼處置他?”劉瑞華推開羽靈衛,走到劉雄身旁。
劉雄低頭瞥了一眼地上早已昏迷過去的秦關西,開口道:”放了他吧。”
“好,孩兒這就讓姑父把他送走。”
“等等....”劉雄擺了擺手組攔住了劉瑞華,皺眉道:“先把他身上的火靈珠取出來,火靈珠是我劉家重寶,不能讓他拿走。”
“這....”劉瑞華一陣猶豫,張開嘴吞吞吐吐的劉瑞華半晌才道:“爸,他都昏迷了,我們這樣做,不合適吧?”
確實不合適,乘人之危取人東西,傳出去之後劉家恐怕會被天下人恥笑,可劉雄卻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要把火靈珠拿到手,即使這樣做很不地道,也很不道義。
劉雄老臉微紅,咳嗽一聲假裝,正色道:“瑞華,你記住,火靈珠本就是我出家寶物,秦關西把火靈珠送回來這是江湖道義,大不了我們給他點補償唄,等他醒了,他想要什麼東西,要多少錢盡管開口就是。”
越說下去,劉雄都感覺自己有點無恥了,不過為了火靈珠,為了劉家,他的這張老臉不要也就不要了罷。
言閉,劉雄邁開大步走向秦關西,伸手探向秦關西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