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一聲長歎,歎過氣的至善開口幽幽道:“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們倆私奔的消息不知為何傳到了兩方家族的耳朵中,正當我們倆收拾包裹準備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的時候,我們兩家的人突然殺了出來,針鋒相對。”
“雙方互相為仇已經千年之久,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我們倆夾在中間苦苦哀求雙方不要大動幹戈,可我們倆在世仇的麵前就變得更加離經叛道, 後來,她們家把她帶回了家族,我們家也把我帶回了家裏嚴加訓誡,可愛情這種東西是奇妙的,當人陷入愛情的魔爪中,即使明知前方是火海,化成飛蛾的我們也要撲向火海尋找對方。”
默默的看著至善的臉,不知何時,至善早已淚流滿麵了。
秦關西心中黯然,雖然秦關西沒有和至善一樣的經曆,可秦關西卻能理解至善,捫心自問,加假如秦關西也遇到這樣的事,秦關西又會這麼做呢?
秦關西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衝破一切艱難險阻去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因為,愛情的力量是不能被打敗的。
至善的選擇,應該和秦關西預想中的一樣。
果不其然,至善苦笑一聲,繼續開口道:“我逃離了家族的管製偷跑到了她們家的地盤,我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她,我想帶她走,遠走高飛,可我們倆還是暴露了,她的父親抓到我們之後勃然大怒,他當著家族眾人麵要殺了我。”
至善把人家的女兒都給拐走了,況且至善還是仇人家的子弟,當年至善的老丈人要是不動火就奇了怪了。
秦關西心中搖頭暗笑,“然後呢?”
“然後.....”揚起頭任由眼淚滑落的至善,臉色黯然,歎道:“為了救我,她以死相逼,她站在我麵前用刀頂在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放了我,她就自殺。”
“在女兒以死相逼的情況下,他們家同意不殺我,可是我必須從川西省離開,並且發誓永遠不能踏入川西省半步,不然的話,他們全家都要取我性命。”
“所以,你就走了?”秦關西連忙問道。
“我不走又能如何呢?”至善苦笑著說道:“我不想走,可我卻不得不走,就算不為了我,也得為了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麵前,所以我走了,並且一走就是十幾年,後來我輾轉聽到她削發為尼的消息,我心如刀絞,之後我便自己剪了頭發,投到少林寺門下,做了幾年的火頭僧。”
這就是至善的故事,曲曲折折,動人心弦,秦關西聽罷,突然問道:“當年你不是答應永遠不回這裏了嗎,如今你怎麼又回來了?”
剛問出這句話,秦關西便想到了答案,然後搖頭自嘲的笑了,這真是個傻問題。
愛情的魔力是經過實踐的檢驗變得更加彌足珍貴的,十幾年的時間過去,至善的心裏恐怕還放不下那個女人,至善重回川西,是命運使然也是最終的結果,川西省至善是一定要回來的,就算是死亡臨頭,至善也定要見心愛的女人一麵。
至善沒有回答秦關西的問題,沉默片刻,至善開口說道:“前幾天,我見到她了,十年十年,她依舊是那副模樣,美麗,嬌弱,讓我有種保護她一輩子的衝動,我要帶她走,她不同意。”
“為何?”
“家族勢大,怕我出事。”
秦關西一愣,失笑道:“都十幾年了,他們家還不肯放過你?”
至於他們家,在川西,貌似應該隻有劉家了吧....
“千年恩怨,啟是一宵能解?更何況大家族都重臉麵,重誓言,當年她們家發誓如果我再踏入川西省一步就將我碎屍萬段,如今我要是把她帶走一定會驚動她們家的人,到時候我可能會被她們就地格殺。”
氣氛有些凝重,秦關西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上前一步秦關西拍了拍至善壯實的肩膀,歎道:”至善,你的事我沒參與,之前的事我也沒有發言權,但是我隻知道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拋頭顱灑熱血又何妨,何況你還有我,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大哥,謝謝.....”
至善哽咽著動了動喉嚨,話語卡在了喉嚨裏有些嘶啞,秦關西話很簡單,可從秦關西的話裏,至善卻聽到了重如泰山的承諾。
聽秦關西一番話,遮擋在至善心頭十幾年的霧氣也逐漸散去。
秦關西說的很對,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怎麼能畏手畏腳?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血搏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