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關西是為了什麼,一個不速之客足以擾亂胡海泉平靜的心湖,胡海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探手摸向後腰,腰上,本應該別著一把手槍的。
腰上別槍,是胡海泉多年養成的習慣,無論是在警廳工作的時候還是周末休息的時候,胡海泉永遠都是帶著一把手槍不離身,今早上胡海泉出門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把槍別在了後腰上,可當他現在往身後摸的話,卻猛然摸了個空!
槍,居然不見了?!槍,去哪兒了?!
猛然間,胡海泉抬起頭看向身前的神秘人,他發現秦關西居然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胡海泉的眼中閃出一抹凶光,低沉吼道:“是你?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胡廳長,別激動嘛,我不是壞人。”哈哈低笑著的秦關西,抬起胳膊輕飄飄的拍了拍胡海泉的肩膀,突然,胡海泉感覺到自己袖口一沉,硬邦邦的手槍居然無聲無息的又回到了他的手裏。
秦關西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槍就出現了,此等身手,堪稱恐怖。
手槍緊緊的握在手裏,胡海泉攥著槍可卻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這麼近的距離,秦關西能不聲不響的從他身上把槍拿走也就能無聲無息的殺掉他。
胡海泉性格是急躁可他卻不是虎逼,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還是明白的,動槍的後果隻有一個,他死,而不是眼前的這個笑眯眯的年輕人死。
無奈之餘,胡海泉口氣之後稍稍軟了下來,開口道:“小夥子,說吧,你是誰派來的?劃出條道來。”
胡海泉從秦關西的裝扮上來看還以為秦關西是某個仇家派人來找他尋仇的呢,在警察的崗位上工作幾十年,胡海泉也沒少得罪各種犯罪分子,這些人有很多在心裏都恨死了他。
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這些年胡海泉也沒少遇到仇家尋仇的事,可再緊張的情況胡海泉都能憑著勇氣和智慧化解了,可今日與以往不同,今天遇到的神秘人,身手似乎有些變態的強大。
武力解決不了問題,胡海泉隻能用智商。
不過胡海泉還真的想錯了,秦關西不是他的仇家,甚至在兩小時之前,秦關西壓根就沒見過這位胡廳長一麵。
秦關西不想讓胡海泉過於緊張,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笑意盎然開口道:“胡廳長,我有點小小的事麻煩你,咱們要不換一個地方聊聊?”
無論秦關西臉上帶著多麼善意的笑,可看到胡海泉的眼中秦關西的笑容都是那麼的邪惡。
惡魔般的微笑,不過如此吧。
秦關西可不管胡海泉在想些什麼,他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把林覺民的想法跟他聊一聊,秦關西是真的沒有惡意,可胡海泉卻不那麼香。
胡海泉冷笑著搖著頭,哼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我胡海泉做事都是正大光明,從不偷偷摸摸!
“這....”秦關西左右看了一眼,日上正午,遛彎的人早就散了,兩人站著的地方方圓十幾米都沒有人,沉吟著,秦關西說道:“胡廳長,想必最近林覺民林書記來川西省的事您聽說了吧。”
林覺民?!
胡海泉聽到這個名字,身體猛然一怔,他看著秦關西的眼睛裏爆發出一道盡管,低喝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覺民來川西省,胡海泉不可能不知道,林覺民和倪大湖有什麼糾紛,胡海倩也一清二楚,胡海泉很明白,在倪大湖和林覺民兩人中間肯定有一死一活,一勝一敗。
胡海泉自從得知林覺民來川西省的之後就想到了將來這兩頭吃人的老虎會掐起來的,可胡海泉本以為他選擇明哲保身放出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勢來就能兩不相幫相安無事,可今天,該來的還是來了。
“胡廳長,聽別人說你是個正值的好官....”秦關西沒有回答胡海泉的問題,眼睛轉向湖麵看著魚線的秦關西,開口居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胡海泉壓根就不吃秦關西這一套,當官這麼多年胡海泉什麼沒見過,他不管秦關西在使用什麼小計倆,直言哼道:“你直說吧,你是哪方麵的人?找我是為了什麼?”
秦關西依舊沒有答話,隻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胡廳長,你是好官,好官就應該知道為民做事,身為警察,你就應該扶正祛邪,懲惡揚善,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