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南皮猴將軍臉色大變,瞳孔放大,眼中亮出了驚駭之色,南皮猴子將軍看到了,他看到了飛向他陣地的風箏上掛著的大把大把的鈔票。
南越盾彩色的圖案在他將軍的眼裏不再誘人,變得恐怖,南皮猴子將軍猛的把望遠鏡扔在地上,張開嘴巴用嘶啞的聲音狂喊著命令道,“快,快開槍,快射擊!”
可惜,一切都晚了。
金將軍站在半山腰上注視著飄飛過去的風箏,當看到風箏全都飄在南越軍隊上空的時候,金將軍冷冷一笑揮手下令,“剪短風箏線!!”
幾十條細線哢嚓剪短,斷了線的風箏如柳絮一般隨風飄蕩,又由於重力快速的落在地上。
風箏,綁著現金的風箏在南越士兵的眼睛中越來越大,南越士兵瘋狂了,當一幫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窮人突然見到這麼多現金的時候,南越士兵躁動起來。
丟槍棄甲,南越士兵像瘋了一般從戰壕中爬出來衝向落在地上的風箏,拚命的抓起風箏上飄落的現金塞進懷裏。
越南盾被風吹散的遍地都是,哪裏有錢哪裏就有南越士兵在哄搶,在金錢麵前,所有士兵都紅了眼,搶錢的,打架的,撕扯的,整個南越軍陣地,亂成了一鍋粥。
南皮猴子將軍臉色大變,風箏落地之後,南皮猴子將軍就命令手下的親衛隊去維持軍紀,擅自搶錢的殺無赦,親衛隊開槍射殺瘋狂的南越士兵,後果導致原來瘋狂的士兵更加瘋狂。
第一聲槍聲響起,為了錢搶紅了眼的南越士兵也都摸起武器來,為了搶到手的錢
和別人搶到手的錢,混戰一團。
隔著火江,秦關西從山坡上往下眺望,滿眼看到的全是死屍,沾著血的南越盾,整個南越陣地,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真是悲哀,悲哀。”秦關西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南越士兵的下場在秦關西的預料之中,沒有軍紀,沒有軍人作風,沒有軍人骨氣的軍隊是悲哀的,在金錢麵前,這幫看似凶殘的鐵甲軍人就如紙老虎一般,清風一吹就倒了。
火江對岸的廝殺還在繼續,金將軍隔岸觀火,靜靜的看著南越軍自相殘殺。
半個小時之後,南越軍死的死傷的傷,全然沒有了戰鬥力,剩餘的南越軍也都為著眼前的現金拚命廝殺著,他們都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凶殘的敵人在遠處張開血盆大口等著撲向他們。
“傳我命令,全體士兵,上刺刀,全部衝鋒!”
火江水怒吼著,金將軍命令下達之後,士氣盎然的南越士兵嗷嗷喊叫著像是野獸一般上了木筏,衝向南越軍陣地。
一方是士氣正足的虎狼之師,一方是死傷殆盡毫無士氣的殘軍敗將,戰爭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金將軍帶著士兵衝在最前方,進入南越陣地就是一陣虐殺。
槍聲,刺刀入肉的聲音,慘叫聲,哭喊聲,混著火江水翻滾的巨浪聲,彙成了一曲別開生麵的戰爭樂曲。
秦關西獨自站在金將軍陣地上並沒有動,秦關西冷冷的注視著火江對岸的屠殺,平靜的心驀的一動,滿眼的死屍,遍地的血跡,秦關西不是沒見過,黑幫廝殺中秦關西也曾經殺了無數的人,可真正的戰爭卻比黑幫廝殺要殘酷數倍,秦關西第一次感覺人命是那麼的不值錢。
一萬多具南越軍的屍體覆蓋住了整片山坡,黑紅色的鮮血彙成小河從山坡流入火江中,火江水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江水變成了九幽地下的血池,血腥氣混著水汽飄到空氣中。
陳天驕已經嘔吐的不成樣子了,她抱著肚子背對著火江的方向痛苦的閉著眼睛在地上嘔著,吐出了隔夜的食物,陳天驕嘔吐不止,最後隻剩下幹嘔,嘔出了黃膽汁。
秦關西和青兒一左一右的陪在陳天驕身邊拍著她的後背讓陳天驕能夠舒服一點,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陳天驕變成這幅模樣也是無可厚非,秦關西難得沒有嘲笑陳天驕。
倒是青兒讓秦關西驚訝了一下,青兒年僅十幾歲,可麵對這種場麵居然麵不變色心不跳,一雙透明的眼睛清澈無比,沒有任何波瀾。
山坡下,火江對岸,廝殺已經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