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小心翼翼的蹲著步子挪到秦關西的身前,陳天驕試探性的把眼線筆放在秦關西的臉上,筆尖觸到秦關西刀削般的側臉的時候,秦關西似乎有了些許的知覺鼻子輕微聳動,眼瞼動了動眼皮子卻沒睜開。
“阿嚏...”秦關西打了個噴嚏,眼睛沒睜開,身子動了動又呼呼睡去。
陳天驕僵硬住的胳膊輕鬆的放了下來,剛才秦關西鼻子一動陳天驕還真以為秦關西醒了呢,做賊心虛心裏有鬼的陳天驕差點手一抖把眼線筆給扔到地上了。
秦關西終究還是沒醒,陳天驕擺擺手在秦關西的眼前晃悠著,秦關西閉著眼睛睡得舒服根本不知道陳天驕在想著惡作劇整他呢。
眼線筆重新放在秦關西的臉上,陳天驕比劃半天,捂著嘴偷笑,才輕輕的在秦關西的右臉上花了一個黑黑的小烏龜。
小烏龜四腳朝天,一個小龜.頭憨態可掬的鑽出龜殼,龜殼上居然還錯落有致的花了幾道花紋,整個烏龜那叫一個活靈活現,姿態和秦關西別無二致。
陳天驕生怕小烏龜不好看,畫完之後還心靈手巧的在烏龜腦子上點了個兩個小黑點充足眼睛,雖然隻是兩個黑點,單傳情達意和秦關西的表情居然又三分的想象。
那份猥瑣勁,賊像。
陳天驕收起眼線筆嘖嘖稱歎的盯著秦關西臉上的小烏龜猛看,越看陳天驕就覺著她的畫技就越是精湛了,陳天驕不由得意的想到她是非常有畫畫天分的啊,早知道她當初上學選專業的時候就不選外語選畫畫了,畫畫多好啊,不用磨嘴皮子嘚啵嘚,隻要動動手就行了。
手指頭輕輕一動,寥寥數筆一個生動傳神的小烏龜就出現在她的筆下,陳天驕越看小烏龜就覺著越像秦關西,她的心裏就越是嘚瑟。
“烏龜啊烏龜,你就好好的在這王八蛋的臉上呆著,姐姐就睡了啊。”陳天驕笑嘻嘻的把眼線筆放進了手提包裏,掀開被子剛要進被窩的時候,突然被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給嚇了一跳。
青兒縮進被窩裏隻露出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陳天驕,陳天驕起床去洗澡的時候青兒就醒了,其實青兒壓根也沒睡著覺,青兒睡覺很淺,稍微有點動靜就能吵醒她,陳天驕又是起床又是洗澡又是唱歌又是畫烏龜的,除非是秦關西那樣的睡著了跟個死豬似的,其餘人早都醒了。
青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陳天驕不說話,陳天驕被看的有些臉上發燒,略帶汗顏,畢竟她幹的事不是啥光彩的事,被人就這麼睜著眼看完全部的犯罪過程,陳天驕心裏那個尷尬啊。
“咳咳...“陳天驕幹咳幾聲掩飾住臉上的尷尬,小聲道:“青兒啊,你怎麼不睡覺啊?”
“嬸嬸,你為什麼要在叔叔的臉上畫一隻烏龜呢?這是華夏人表達愛意的方法嗎?”
“額...”華夏人不腦殘,還沒有在臉上畫烏龜表達愛意的習俗,可陳天驕做了壞事心裏有鬼她也沒借口給青兒解釋為什麼要在秦關西的臉上畫一隻小烏龜,正好青兒的話給了陳天驕靈感,陳天驕正愁沒借口給青兒解釋為什麼要在秦關西的臉上畫烏龜呢,聽到青兒話的陳天驕忙不迭的點下頭,假裝正經道:“對啊,華夏有個習俗,對親愛的人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在臉上畫小烏龜啊,小烏龜畫的越可愛就表明對那人的感情越深。”
一番瞎話說的陳天驕眼皮不眨心不跳的,青兒這傻丫頭從小就在泰國出聲,在泰國長大,她哪裏知道華夏的習俗,她也不知道陳天驕在給她開玩笑呢,小丫頭居然當真了,道:“那我知道了,對心愛的親人要畫小烏龜表示情感,叔叔是我最親的人了,我也要給他畫一個小烏龜。”
青兒說完不顧陳天驕的阻攔掀開被子從床上飄然而下,青兒褪下周身白裙的之後貼身穿著一個青色的肚兜,肚兜之外的皮膚白如凝脂。
陳天驕見青兒沒穿現代女性普遍穿著的內衣而是古代女性的肚兜,心下好奇想問疑問,不過青兒已經從床上下來拿過陳天驕的黑色小包來把包裏的化妝盒拿了出來。
青兒操起眼線筆往秦關西走去,陳天驕本來想出口製止他,可又怕一出聲音把秦關西驚醒,一愣之下青兒已經靠在秦關西的臉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