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在一個黑黑的雪窟裏,好不容易見到了一抹亮光,可在亮光後卻是無數雙閃耀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睛,距離這麼近,秦關西幾乎都能聞到這些狼嘴裏的血腥味。
秦關西沒有多想,他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狼在他的周圍挖出了一個雪坑,露出了秦關西大半個身子,沒了積雪的阻擋,秦關西把內力灌輸在雙腿之上,一個鯉魚打挺衝開薄薄的積雪一躍而起。
眾狼挖開秦關西剛要下嘴,秦關西突然暴走而出讓群狼一冷,狼王吼叫,小狼聽命,數十隻白狼瞬間把秦關西圍在了中間。
秦關西剛站穩身體,被困一天的不能動彈的手腳還在發麻,秦關西跺了跺腳,甩了甩手,還沒緩過勁來,一狼等不及一躍而起,狼嘴衝著秦關西的脖子咬來。
秦關西想都沒想,順手就是一劍劈出,鹿盧劍正對狼頭,力道不大的劍雖然並未砍掉白狼的腦袋,可白狼吃痛還是嗷嗚幾聲夾著尾巴退回到了狼群裏。
有一隻狼開始進攻,其餘的狼垂涎秦關西身上的血腥味,急衝衝想要飽餐一頓的白狼們在狼王的命令下,瞬間對秦關西發起了攻擊。
數十隻白狼圍著秦關西打著轉,突然一隻狼半伏下身子,彈跳而起,血腥的狼嘴又衝著秦關西的脖子咬去。
一狼上,眾狼皆上。
秦關西被白狼圍在中間,一柄鹿盧劍舞的密不透風,每當白狼快要接近秦關西的時候,迎空打來的鹿盧劍就把白狼掃在地上。
幾十頭狼的幾輪攻擊,居然沒有進得了秦關西的身子。
四肢活動開,慢慢恢複行動能力的秦關西越打越順手,麵對群狼時起初的防禦轉變成了狂風暴雨的進攻。
空蕩的雪地裏,一人群狼,戰的正酣。
群狼肚餓,把秦關西當成了食物,狼眼閃爍著饑渴的血光。
秦關西許久未吃飯,他獨自也是咕咕直叫,群狼在秦關西的眼裏,也慢慢變成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狼和人,為了填飽肚子,在慘白的月光下進行著最原始的對抗。
秦關西有內力護體,群狼根本不能靠近秦關西的身子,劍式越發淩厲的秦關西刺穿了幾頭狼的脖子,雪地上倒下了幾頭白狼的屍體。
狼王見狀,揚起脖子嗷嗚吼叫,群狼得到狼王的命令,尾巴夾了起來,分散在秦關西的四周慢慢後退著。
白狼群組織的嚴密性和統一性無論在進攻還是防守的時候都體現的淋漓盡致,秦關西殺了幾頭狼,狼王聰明,知道再這麼下去不僅吃不掉秦關西,它的狼崽就要死傷殆盡了。
吼聲中帶著不甘,白狼逐漸後退,最後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地上,幾具帶血的狼屍還在汩汩的流著血液。
秦關西一手提著鹿盧劍,一腳踹在狼屍上,屍體靜靜不動,流幹了血液的白狼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雖殺了惡狼,但秦關西的神經還是緊繃著沒有鬆開,因為在四周,還有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在盯著秦關西。
獸群,不止是白狼,還有白虎,白熊,各種野獸。
靠近秦關西最近的是一群白色的大熊,大熊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座移動的小山丘一般堆在雪地上,秦關西打眼一瞥,大熊的數目大概有五六頭。
生活在極寒之地的熊都有著狂暴的力量和撕裂一切的爪牙,白熊數日沒吃東西,也都是饑餓難忍,之時顧忌著秦關西剛才戰退群狼,這些白熊才忍住饑餓沒敢上前。
“你們也想吃?”
秦關西一手提起一隻狼屍打量著幾頭白熊,白熊們似乎聽懂了秦關西的話,為首的一頭白熊看著秦關西手中滴著血的白狼,嬰兒拳頭大小的熊眼中放出了渴望的光芒。
白熊雖然看著凶悍,但是塊頭大的白熊打眼一瞥還是有些憨態可掬的,秦關西剛戰跑群狼,也不想和這幫白熊為敵,他順水推舟,把手中的白狼扔給了那頭白熊。
白狼還未落地,白熊碩大的熊掌一下接住了白狼的身體,鋒利的熊爪瞬間撕裂了白狼的身體,幾頭白熊見狀圍在一起,不一會兒白狼的屍體就被白熊分食掉了。
秦關西笑了笑,地上的白狼還有幾頭,秦關西撐開鹿盧劍割掉了一塊白狼肉,胳膊抓起白狼的屍體,都甩給了那群白熊。
白熊圍住狼屍,嗚嗚低吼了幾聲,吼聲中帶著幾分歡愉。
五頭白熊,有大有小,像是一家子熊一圍而上,把剩下的幾具狼屍瓜分蠶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