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哎,算了,這事還是交個老天爺來決定吧。”
黑寡婦靈機一動,她順手從地上拔起一把枯草攥在手心裏,嘀咕道:“這把草,單數就是殺了秦關西,若是雙數就不殺。‘
“殺,不殺,殺,不殺”
黑寡婦每念叨一個字,她便從手心裏挑出一根枯草扔在地上。
“殺.....”黑寡婦殺字出口,最後一根枯草也飄落到了地上。
黑寡婦拿起鹿盧劍,高舉著秦關西的頭頂,嘻嘻笑道:“老天爺都想讓你死,這是老天爺的安排,你就認命吧。”
黑寡婦邊說著,鹿盧劍徐徐向下刺去,當鹿盧劍的劍尖頂在秦關西喉頭的時候,黑寡婦咬著牙卻再也下不去手了。
“我殺了你!”黑寡婦瞪著眼睛大喊了一聲,她再一次的舉起鹿盧劍,可是這次劍依舊沒有擦下,當劍尖頂在秦關西喉尖的時候,黑寡婦又下不去手了。
“草。“黑寡婦低罵一聲,她甩掉鹿盧劍扔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之前的她殺人從來都是不眨眼的啊。
“哎,我殺不了你應該是可憐你。”黑寡婦在歎了一聲,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道:“對,不殺你是可憐你,再說殺了你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沒什麼意思,我一定要殺你,等你醒了之後我再殺你。”
“對,醒了之後再殺你。”
想通了的黑寡婦美美的一笑,夜色上來,她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睡去。
“冷,我冷!”
就在黑寡婦剛剛入睡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叫聲傳到了黑寡婦的耳朵裏,黑寡婦打了個機靈,睜眼看向秦關西。
此時的秦關西,似醒非醒的雙手抱著胳膊躺在石板上打顫,渾身哆嗦,嘴唇變成了青紫色。
黑寡婦皺著眉頭,她把中指放在秦關西的額頭上,額頭冰涼,像是冬天的冰窖。
“怎麼會這樣?”黑寡婦疑惑著呢喃,她又抬手解開秦關西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黑寡婦沒閑心欣賞秦關西健壯的身姿,她又把手摸向了秦關西的身體,發現秦關西渾身都是冰冰涼。
“冷,冷死了,我好冷。”
秦關西嘴唇哆嗦著打著冷顫,黑寡婦四周環繞一下,終於在牆角找到了一包枯草,她把枯草抱過來一股腦的全懟在秦關西的身上,沒好氣的道:“這裏也沒啥給你取暖的東西,你就將就著蓋吧。”
“熱,我熱....”突然,秦關西雙手又抓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翻滾著,衣服瞬間被他撕了個稀巴爛,黑寡婦抬起頭,她見蓋在秦關西身上的枯草居然冒起了白煙,沒一會兒居然騰地一下燃起了火苗。
“草啊,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黑寡婦大罵著跑向秦關西,她抬手一揮把秦關西身上的枯草吹走,當她再一次看向秦關西的時候,秦關西宛然像個火人一般渾身燃起了大火。
秦關西的衣服瞬間被燒成了飛灰,而渾身是火的秦關西躺在地上滿地打滾,一邊滾著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聲音刺耳恐怖,聽的黑寡婦頭皮直發麻。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冷一會又熱的?生病了?”
黑寡婦輕聲嘀咕著,又道:“你可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白費力氣了,我要殺的可是一個活著的秦關西,死了就沒意思了。”
秦關西聽不到黑寡婦的話,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個裝滿炸藥的炸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來來回回的打滾的秦關西身體裏有兩股能量在互相衝撞著,一道能量是秦關西天生的焚天火,另一道能量是當初那血族老怪傳給秦關西的血族能量。
兩種力道一陰一陽,陰陽為之一體的時候秦關西身體無事,可上次與那西方修煉者的一戰把他血脈裏的血族能量徹底激發出來了。
陰氣占了上乘,陰陽不能共行,兩道力量在秦關西的血脈裏相克相攻,秦關西的身體被兩道力量的摧殘的幾乎不能自己了。
“媽媽的,這丫的不會真要的爆炸了吧。”黑寡婦也感覺到從秦關西身上陣陣散發出的幾近狂暴的氣息,她心中忌憚,拍了拍小胸脯忙是後退幾步躲到了山洞外,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在山東中翻來覆去打著滾的秦關西。
此時的秦關西,離死的確也不遠了,自愈異能拚命開啟去保護著他的身體不被那兩道力量衝垮,秦關西要緊牙關,牙齒咬的梆梆作響,他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終於,山洞外的黑寡婦見秦關西停住了翻滾,閉上了眼睛恢複了平靜,身體七扭八扭的躺在了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