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的攤主各個嗓門奇高,一行人扯著嗓子喊道,飯攤冒著熱氣,香氣也漸漸彌漫開來。
騰龍大廈地處天京市的繁華路段,附近有很多公司辦公的寫字樓,華燈初上,工作了一天的白領們剛從辦公室走出來,眼見眼前就有賣小吃的,肚子餓的咕咕叫的白領們高高興興的逃出十塊八塊的吃個肚兒圓。
白領們吃的高興了,地攤老板也賺的高興了。
隻有騰龍大廈的護衛,大秦幫的小弟苦著的臉全是苦笑。
門外的小販攤主們壓根不聽他們的勸告,有錢掙的他們該幹嘛幹嘛,根本不帶搭理大秦幫兄弟的。
這些攤主,都是普通老百姓,大秦幫有嚴格的規矩,對付敵人可以無限的恨,可是就是不能對付普通百姓,大秦幫的小弟不能動手,隻有說幹了唾沫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老板啊,你們都走吧,換個地方擺攤,你們在這兒是耽誤我們正常工作的。”
攤主們都裝著沒聽到大秦幫兄弟的話,該忙活啥繼續忙活啥。
等到秦關西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騰龍大廈前已經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攤給擺滿了。
“什麼情況?”
秦關西愕然的拉過一個小弟來,詢問道。
小弟見大哥到了,頓時都鬆了口氣,他們指著麵前的小吃攤,無奈的苦笑道:“大哥,具體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幫小吃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瞬間就擺滿了咱們公司的大門口,兄弟們是罵不能罵打不能啊,大哥,您看該怎麼辦?”
“小吃攤?!”秦關西有些錯愕,他撥開小弟,走到最近的一個小吃攤。
“你們都別亂來,我先去看看。”
小吃攤熱氣騰騰,一個半舊的三輪車錢,一個身穿圍裙的大媽正在熱火朝天的涮著麻辣燙。
秦關西抬眼一看,小吃攤的塑料牌上寫著一行字,麻辣隔壁真燙麻辣燙。
“老板啊,給您打聽個事。”秦關西上前一步,拿過盛菜的盤子,順手夾了兩片白菜順帶兩片培根扔進了鐵盤子,笑臉相迎的看向小吃攤的老板,問道:“你們今天咱們跑到這兒做生意了,平時咱們沒見你們啊。”
小吃攤的大媽抬起被煙熏的昏黃的臉警惕的看了秦關西一眼,小聲問道:“小夥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沒事,就是有點好奇。”秦關西一邊笑著,又夾起幾塊肉放進了盤子裏,拉起了家常問道:“老板啊,您這攤兒幹了多少多久了,生意怎麼樣啊?”
大媽眼睛瞥過秦關西手中的鐵盤子,見秦關西不停的往盤子裏夾肉,心裏默數著能賺多少錢,布滿皺紋的臉慢慢舒展開來,大媽歎了口氣,道:“其實也賺不了多少,你也看到了,這兒有這麼多的小吃攤呢,平時我就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小胡同口做生意,一天也就賺個幾百,這幾百除去本錢,除去孝敬那些城管的地攤費,剩下的也沒多少了.....”
“哦,一天賺幾百,也不錯啊。”
秦關西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食材慢慢夾滿了鐵盤子,秦關西抬手把盤子遞給大媽遞給了大媽,大媽輕車熟路的上電子秤稱了稱,眼睛大致一瞥,笑道:“一共二十塊零五毛,你給二十就行了。“
“得嘞。”秦關西順手從兜裏摸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大媽,“錢不用找了,麻辣燙給我多放點辣椒就行。”
“啊?”大媽一愣,隨即高興的捂著嘴直笑,白給的錢她自然毫不客氣的裝進了兜裏,大媽四處張望了一下,才低聲看向秦關西道:“小夥子,我看你是個老實人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們本來是不會來這兒做生意的,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嗎?”
秦關西一愣,忙問道:“大媽,這話怎麼說?”
大媽拿了秦關西的錢,心中高興,也顧不得什麼了,直言道:“我們這些人啊,大都是附近街頭巷尾的,可是今天那幫城管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滴,他們下令不許讓我們在原來的地方擺攤了,放眼這塊地方,隻有這片空地能擺攤,其實我們也知道這裏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可是這攤子是我們的飯碗,不做生意我們也沒飯吃啊,這都沒辦法啊。”
大媽的一席話,秦關西聽在耳朵裏,記在了心中,心中已經明了。
這肯定是有人暗中安排的,至於是什麼人安排的,秦關西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來了。
在天京市,能做出這麼無聊的事和他作對的也隻有李家那個小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