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哥,劉洋回來了,他說有事向您稟報。”
堂口裏,袁成烈依舊坐在他的大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個古樸的佛祖。
突然,一個小弟走進了大堂,恭恭敬敬的把劉洋要見他的事稟報了上來。
“劉洋?!”
袁成烈微微一愣,他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一張豬頭臉,心中有趣的袁成烈大手一揮,滿臉喜色,道:“把劉洋給帶上來,我倒要看看那個慫貨報沒報仇。”
“是。”
沒用幾分鍾,劉洋瘦小的身影一步三晃的從門外踱步走進了大堂裏。
大秦幫小弟被看守在袁成烈門旁的小弟給攔了下來,所以進入屋子的除了劉洋便隻有秦關西了,隻不過秦關西一進屋子便低下了頭,一直關注注著劉洋的袁成烈倒是沒有仔細看秦關西。
而劉洋,顫顫巍巍的走進屋子之後,他低著頭同樣一句話不說,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會讓袁成烈看出破綻來。
袁成烈見劉洋跟個悶葫蘆似的低著頭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眉毛直接皺了起來,喝罵道:“你丫的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怎麼,還不願意見人啦?給老子把頭抬起來!”
“抬頭....”秦關西從牙縫裏裏擠出兩個字,站在劉洋背後的他見劉洋這慫貨都快被下的尿褲子了,忙動了動胳膊碰在了劉洋的後腰上。
“啊....”
劉洋驚呼一聲,魂不守舍得讓忙書抬起了腦袋,先是看了袁成烈一眼,之後便是下意識的向後看去。
也幸虧秦關西機靈,就在劉洋剛剛磚頭的時候,秦關西就向後退了一步和劉洋拉開了距離,袖口的鹿盧劍也收了回去。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毫無破綻。
整個大堂上,最奇怪的一個人便是站在大堂中間的劉洋了,他渾渾噩噩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眼中不時閃過猶疑的神色。
腰上那鋒利的利刃不見了,沒有長劍的威懾,劉洋心裏頓時打起了小九九。
或許,他可以馬上跑到堂主的跟前把事實告訴他,隻要堂主一聲令下,絕對能把秦關西剁成碎肉。
可是就在他剛想邁起大步衝向袁成烈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袁成烈看著他的那雙充滿暴戾的眼睛。
袁成烈的脾氣劉洋是知道的,要是被袁成烈發現了他劉洋賣主求榮把大秦幫的敵人帶到這兒來,絕對饒不了他。
往前一步是死,往後一步也是死。
在生死的關鍵時刻,劉洋這貨的膽子突然大了許多,他定定的喘了口氣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腦袋卻是抬了起來看向了袁成烈,壓低聲音道:“老大,我回來了,事情很順利。”
“那個鄉下的小子呢,你是把他殺了還是活埋了?”
袁成烈好奇的問向劉洋,其實身為一個堂口大哥,袁成烈本來是有眾多的事需要處理的,隻是由於最近這一段時間大秦幫平靜如水沒有和遊龍幫開戰,袁成烈閑下來之後整天無所事事的,劉洋的事對於袁成烈來說隻是平淡生活的一個調味品罷了。
“那個鄉下小子啊....”劉洋眼珠子提溜溜一轉,半晌才輕咳一聲,編了個借口道:“他被我嚇的老慘了,我把弟兄們帶過把那小子圍住之後,那小子直接嚇的跪在地上了,都嚇得尿褲子了,跪在地上給我磕頭喊爺爺,我一看那貨膽子這麼慫,頓時沒了報仇的興趣,最後就把他給放了。”
我擦。
秦關西一愣,劉洋描述的場景他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他記得沒錯的話當時被他圍住的劉洋好像就是跪在地上磕頭喊爺爺來著。
好嘛,劉洋這小子倒還真事挺聰明的,居然把他自己的事怎麼繪聲繪色的描述給了袁成烈聽。
站在劉洋身後秦關西給了劉洋一個讚許的眼神,心中暗道,這小子,有前途。
“哈哈,好好好!”
袁成烈大笑幾聲,連說了三聲好,他顯然對劉洋報仇的小事很感興趣,“劉洋,你剛才說什麼,那個鄉下小子被你嚇的都尿了褲子了?真他麼的是個慫貨!”
“是啊,那貨真是個膽小如鼠的慫貨!”
劉洋苦笑著附和著袁成烈,心中異常的苦澀,這種調侃自己的滋味還真他娘的不好受。
不過,緊要關頭,劉洋也沒了別的選擇,他要是說不上來的話袁成烈肯定會懷疑他的,袁成烈性格暴戾卻生性多疑,他要是懷疑上了自己,劉洋鐵定小命不保。
“行了,劉洋,你下去吧,先去找點冰塊敷敷臉,看你那豬頭臉要是走出去鐵定給我們遊龍幫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