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長。”
士兵敬了個軍禮,馬上調動手下執行了夏雨的命令。
夏雨下完命令,舒了口氣的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慌,邁著大步向秦關西受傷的地方走去。
士兵們在打掃戰場,地上全是血水和死屍,滾燙的彈殼鋪滿了地麵。
秦關西剛才受傷躺著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夏雨看著地上剛才被火箭彈炸出來的一個深坑,久久出神。
半晌,夏雨拉過一個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指著地上的血跡問道:“你看見剛才在這兒的那人了嗎?”
“回首長,剛才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拍拍身上的泥土就走了。”
夏雨一急,剛才秦關西可是受了重傷,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秦關西送往醫院救治,這混蛋不老老實實的呆著等她回來亂跑什麼?
心裏臭罵了秦關西無數聲,夏雨又看著這士兵,問道:“那他臨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士兵嚴肅的臉上一愣,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木訥的回夏雨道:“回首長,我記起來了,那個年輕人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夏雨一著急,語氣也加重了許多,眼睛緊緊盯著士兵,想知道秦關西去哪兒了。
“回首長,他隻說了一句話,我記起來了,那個年輕人說,真他奶奶的疼......”
“就這一句?”
夏雨聽到這士兵的話,頓時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依舊看著士兵,希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不過士兵的話還是讓她失望了,“首長,我隻聽他說了這一句話,真他奶奶的疼....”
“好了,你去忙吧。”
夏雨無力的揉了揉眉頭,對秦關西這個混蛋,她真是一點招沒有。
心裏暗暗的想著,秦關西那廝,身上有自愈異能,不去醫院治療也死不了他。
雖然這樣想,夏雨心裏還是不由得在為秦關西擔心著。
同時,夏雨腦海裏又浮現出秦關西那張可惡的臉,慢慢的,娜紮可惡的臉變成了一張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的臉。
夏雨心中暖暖的,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在她的血液裏悄然流過。
秦關西那個混蛋,平時老愛氣她欺負她,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能用身體替她擋彈片的也隻有他。
“哎....”
夏雨重重的歎了口氣,望著夜空,怔怔出神,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的秦關西,咧著嘴抖了抖身體,抖掉了背後的一層死皮。
媽蛋,還真TM的疼。
自愈護體異能慢慢起作用,秦關西背後的燒傷口慢慢的愈合了,新鮮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擠掉了被彈片灼燒壞死的腐肉。
身體已無大礙,秦關西身上的自愈異能異常變態,隻要他身體變成粉末,自愈異能都能讓他完好如初,隻是每次受傷之後的痛感卻是沒辦法去除。
秦關西發誓,以後再也不輕易受傷了,受傷不死人,疼啊。
趁著夏雨追捕毒龍的時候,秦關西悄悄地溜走了,他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秦關西可不想等會見到夏雨時看到她感激涕零的模樣。
其實,在內心裏,有秦關西自己也沒意識到的一點,他突然有些害怕見到夏雨了,看慣了夏雨給了翻白眼的臭臉色,秦關西害怕看到夏雨感激他的臉色。
秦關西寧願得罪一個女人,也不想再讓一個女人感動了。
得罪一個女人,最多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要是感動了一個女人,秦關西估計得搭上一輩子。
離開斧頭幫的秦關西沒有找地方療傷,黑夜中,秦關西辨別了方向,身影閃動,向著斧頭幫後麵的那怕片山林奔去。
斬草必除根。
秦關西不知道夏雨有沒有殺了毒龍,他隻知道今晚上是滅掉斧頭幫最有利的時刻,隻要除掉了斧頭幫的老大毒龍,斧頭幫就散了。
沒斧頭幫,大秦幫就能除掉統一大江南北的最後的一個障礙,成為華夏最大的幫會。
隻差一步,弄死毒龍。
黑夜裏,山林裏寂靜無比,隻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莎莎響聲。
在這種環境裏,伸手都看不見五指,更別說找人了。
秦關西雖然精神力極高,但是在這山林立他也就能勉強看到十米之外的地方,想要追到毒龍,看起來根本是一件完不成的事。
不過,當秦關西低頭看到地上的一枚彈殼的時候,他還是笑了。
蛤蟆,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