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的臉上浮現冷笑的神情,可能是覺得李紅的喊聲聽來十分煩燥,她右手往前一抓,再收回來的時候,李紅的脖子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飆了出來。李紅試圖捂住喉嚨的傷口,但是被木棉花捉住了手。
李紅掙紮了一通掙紮不脫,狂噴的鮮血抽幹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無力地望向星月滿天的夜空。木棉花接下來的動作十分得心應手,飲血,摘心……
風樹道人看到的場景,正是木棉花伏在李紅的身上吸血,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李紅活不了了,於是風樹道人便放棄了她,無遁而去了。
我就在站在木棉花的身後,看著這一切,一開始李紅的身體還有輕微的悸動,到後來就一動不動了。我覺得我這人雖然算不上好人,但是也算不上壞人,在善與惡之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盡可能地選擇善。
但是李紅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實在太深了,張仙月與胡文戰被滅魂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和木棉花都差點被分而殺之,也是我命大,逃得了一劫,木棉花也逃過一劫,但是付出了被分屍的悲慘經曆。
凡事必有代價,這隻是李紅應麵對的代價罷了。
看著李紅的屍體,我的眼中隻有冷意。
不一會兒,木棉花從李紅的身上站了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走到越野車前,我握刀的手在油箱上用力一捅,汽油如駐湧出。不一會兒,例將這一片區域都浸透了,包括李紅的屍體。
我向木棉花招手道:“走吧!”
翻過馬路之後,我摁燃了打火機,像港台警匪片裏的鏡頭一樣,頭也不回地將打火機向後麵扔了去。
蓬地一聲輕響,背後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將越野車和李紅都裹入其中,火光將我的影子投到了車輪下,但是隻有我一人的(木棉花是遊屍,是沒有影子的。)
背後傳來炙熱之感,像是烈火正向著我們撲來。
上車之後,木棉花問我:“陳煩哥,咱們去追風樹道人嗎?”
我猶豫了一下道:“不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以風樹道人的性子,我甚至能夠猜到他遠逸之後會去哪兒!李紅是他的顧客,穀立果也是他的顧客,李紅沒了,他會想方設法保證穀立果的周全,因此,此時他定然在趕去穀立果家的路上。
我這麼容易就能夠猜到,風樹道人肯定知道我猜得到,因此,再想從風樹道人的眼皮子底下將穀立果劫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白跑一趟,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之後再幹他一場。
也許我的力量還不如風樹道人,但是若論智力,風樹道人不如我,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有把握對付他。
至於為什麼要殺死穀立果,因為這是張仙月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