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奪過他的車鑰匙,衝它眥牙裂嘴,口中發出獸吼之聲。
我身上血跡斑斑,一派狼藉,看上去與闖進都市的野獸也差不了多少,木棉花就更為恐怖了,她滿麵是血,四肢皆無,在幽暗的地下車庫,這樣的景象,遠比一個拳擊冠軍站在麵前更讓男子畏懼。
他也顧不上那女子了,拔腿就跑。
別看那女孩穿的高跟鞋,竟然跑得比男子更快,幾步追上去,拉著男子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我將木棉花抱上車,發動汽車,往回開去。
見前麵橫著攔車杆,我本來已經準備加速撞杆了,欄車杆卻自動開了,我這才省起,一般停車場半個鍾內是不收費的。出了停車場,遠遠地見一輛越野車向這邊使來,開車的是風樹道人,姓劉的中年人坐在副駕,劉小季坐在後麵。
我估計劉氏父子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沒有辦法,還有一隻老鬼沒有解決掉呢,要是風樹道人離開之後,老鬼回來找麻煩,就麻煩了,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跟在風樹道 人身後要安全一些。
此時,我和越野車是對向行駛,也就是說,風樹道人現在沒有發現我,距離一近肯定會發現我,到時候來別我的車,我的小轎車哪裏別得過越野車啊,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呢!
想到這裏,我將油門踩到了底,轟隆隆的聲響中,轎車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一百米的距離轉眼就到。
這麼大的動靜,風樹道人很快便發覺了,但是,發現也沒有用了,因為我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見到車中的我和木棉花,風樹道人的眼中現出驚訝的神情,隨後,他迅速地扳正方向盤,踩油門。
但是這時候,已經撞車了。
碰地一聲巨響,我和木棉花的身體都是很後一扔,重重地陷入了坐椅之中,好在我們都有準備,因此,撞擊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也有限得很,風樹道人就不一樣了,他的腳往前探,還沒有踩上油門,就已經兩車上撞。
我們的車處於極速的運動的一方,風樹道人他們就比較吃虧,風樹道人的頭重重地撞在方向盤上,再抬起來時,就像是被誰抽了一棍一樣,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跡。姓劉的中年人直接飛了出去,撞碎了前擋風玻璃,一隻腳探出了車窗外,另一隻腳踩在坐椅上,大腿被車窗玻璃畫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而後麵的劉小季,直接被撞暈了過去。
風樹道人怒不可遏,他揉了揉額頭,從口袋裏取出一隻黑色的布袋,將布袋一抖,就有十多隻鬼祟滾了一地,風樹道人衝我一指,鬼祟齊齊向我撲了來,一時間陰風慘,撲上窗戶上鬼祟將車窗玻璃堵得嚴嚴實實。
其時我正倒好車,準備往前開呢,擋風玻璃被鬼祟蒙住,目不視物,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要拉手刹還是繼續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