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們躲過的滾石,不偏不倚地向停在馬路邊上的兩輛越野車奔了去,轟轟兩聲,將越野車捶得翻了兩個跟頭,滾下了山坡。
因為是豔陽高照的日子,藏龍道人沒有辦法便用法術,於是使上了推石砸車這樣傻大黑粗的辦法,你還別說,還真頂用,將兩輛越野車都砸下了山溝。
車子被毀,膏藥國人也 失去了逃走了機會,罵罵咧咧幾句之後,折轉方向,帶著我和木棉花往深山裏鑽去。
沒辦法離開,鑽入深山藏起來確實是不錯的辦法,但是,當麵對的是藏龍道人時,這絕不是什麼好主意,因為深山林密,陰氣沉重,藏龍道人可以使用法術還對付他們!
我將我的看法一說,他們卻並不在意,甚至還麵露笑容,其中一名男子衝我說道:“陳煩,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忍術嗎?我們有所人都是忍者,叢林之中,是忍者的主場,那些道人們想要來追趕我們,除了將命丟掉,什麼好處也不會有!”
見他們一張張自信滿滿的臉孔,我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他們根本不會聽,隻好閉嘴!
他們挑了一處地方,將我和木棉花抬到了古樹之上,然後四下裏尋找埋伏之地,不得不說,這些膏藥國人的忍術還是很強大的,他們藏好之後,就像是從這邊樹林裏消失了,連鳥和鳴蟲都沒有發覺,在短暫的噤聲之後,又恢複了吟唱。
這麼長的時間,我的身體恢複了一些,但是仍然一動就全身酸痛。木棉花的情況比我要好很多,她身上的傷口基本已經恢複了,但是因為耗費的能量過大,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沒有光澤。
木棉花扶住我問道:“陳煩哥,你現在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還好,就是身子有點軟!”
木棉花擔心我掉下去,找來藤條編了一隻簡易的藤椅,讓我坐在藤椅之中。
我壓低了聲音道:“棉花妹子,聽哥一句,我想了又想,覺得咱們兩人不能都交待在這裏,我是沒戲了,你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趁著藏龍道人還沒有來,趕緊跑,說不定能夠逃出生天!”
木棉花搖頭道:“陳煩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會離你而去的!”
“你這丫頭!”我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又勸道:“棉花妹子,你別這麼想啊,你逃出去不止是你一個人逃出去,你逃出去是為我們兩人而活,隻不過我活在你的心裏而已!”
“一個人一生會死兩次,第一次死是肉身的消亡,第二次死,是在別人的心裏死去,第二次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你逃出去了,我就等於活在你的心裏了,你雖然看不到我,但是我仍然在!如果你留下來的話,我死了,你心裏的我也會一起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