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筋是至陽之物,即使不煉化,也算得上法器,更何況經過練化。
而小致一旁的沙啞男子,也取了法劍在手,警覺地在一旁窺侍。
見木棉花靠近,小致將蛤蟆鏡摘下,放進口袋裏,手腕一翻。虎筋就像活過來了也似,脫離了小致的手腕,在半空中一卷,向木棉花抽了去。
木棉花根本就不避讓,任虎筋鞭抽打在身上。
虎筋鞭抽打在木棉花的左肩,木棉花的左邊肩膀快速幹枯,皮肉都變成了焦黑之色。
而這時候,木棉花已經靠近了小致。
小致大驚失色,將虎盤鞭往回收時,木棉花的右手已經插進了他的左胸,等到虎筋鞭完全收回時,木棉花已經將小致的心摘下,小致本想再度攻擊中,卻在心被摘下的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頭栽倒在地。
在一旁窺侍的沙啞男子見木棉花盯緊了小致,他便繞到了木棉花的後麵,揮劍欲紮時,一抬眼見木棉花的手裏捧著小致的心,張口欲噬,嚇得懵了,這一劍無論如何出刺不下去了。
他將劍一扔,拔腿就跑。
然而,他忽略了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人。
沙啞男子才轉過身來,我雙手緊握犀角刀往前一捅,刺入了沙啞男子的小腹。
其時我和沙啞男子麵對著麵,我刺他的心髒更加容易一些,但是我卻沒有那麼做,原因有點邪惡,我想為木棉花保留一顆完整的心髒……
好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確實變得邪惡了。
我抽出刀時,沙啞男子的腸子從傷口處擠了出來,他捧起自己的腸子,拚命地往肚子裏塞,將腸子塞進肚子裏之後,他爬起來就跑,不過跑沒幾步,腸子又從肚子裏擠出來,掛在樹枝上,將他絆倒在地。
心被摘下之後,小致沒有立即就死,他的身子一直在悸動不已,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木棉花將他的心吞下了肚,木棉花吞下了他的心之後,傷口恢複了一些,她蹲身下來,從小致的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拭去了嘴角的血跡,道:“你看,每個人都會受傷的,你也會受傷,但是你不會自愈!”
木棉花說完,去追沙啞男子。
而在他的身後,小致在一陣失神之後,終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剛剛捅出那一刀之後,我的傷口又裂開來了,我坐在平石之上休息。
不一會兒,木棉花就追上了沙啞男子,沙啞男子都嚇傻了,不知道要如何應對,輕易就被木棉花摘了心。
此前,我對於木棉花咽血摘心很排斥,通常會避開不看,但是,這一次我全程 都沒有回避,甚至會看得心中暗爽,兩條命換一車人的性命,便宜你們了!
渡化了一車乘客,我和木棉花都有些沮喪,我們在出小小的望山縣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攔,翻車山崖,連累了數十條人命,出川入海,還有數千公裏呢!看來沒有什麼指望了。
那還不如就留在這裏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一步算一步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