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單打獨鬥,木棉花不是風樹道人的對手。
畢竟,道氣就是木棉花的克星。
這一路來,風樹道人戳了木棉花兩指,第一指木棉花手臂炸開,隻剩下臂骨。
第二指,森棉花的鎖骨直接炭化了。
好在木棉花的生機強大,很快便恢複了。
不過,單打獨鬥於木棉花雖然很不利,但是掠陣,她卻是最好的掠陣官。因為她體內生機極盛,風樹道人無論怎麼凶狠,想要一擊而取他性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為風樹道人所傷,因為道氣的原因,恢複得慢,但是會一直持續恢複,除非生機用盡,但是風樹道人不一樣,如果他受傷了,卻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恢複的,比方說我在他肚子上劃的那一刀,雖然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也許此前不再流血了,但是與我爭鬥之時,竄高忽低,傷口又掙了開來了。
再比方說,風樹道人逃命的時候,從副駕駛座下來,被木棉花的五指從身上耙下一塊肉來,雖然也是皮外傷,但是架不住一直流血啊,再加上因撞車而產生的腦震蕩,在木棉花加入戰陣之後,風樹道人就一直處於下風。
興許是木棉花對風樹道人的恨意本來就深,興許是風樹道人身上流出的鮮血激發了木棉花的獸性,木棉花的攻勢越來越淩烈,有時候她甚至會拚著受傷換風樹道人受傷,反正她的傷會很快恢複,而風樹道人不行。
風樹道人正與我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木棉花突然衝上來,將風樹道人肋下的皮肉都撕開了,風樹道人回劍刺入了木棉花的心口,木棉花迅速後退,風樹道人還想去追,被我截了下來。
木棉花捂住胸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風樹道人,開始醞釀下一次攻擊。
風樹道人牙都快咬碎了,繼續追擊將木棉花斬於劍下,隻怕沒將木棉花斬於劍下,他本人就被我一劍從後背穿前胸來了個透心涼了,招架我吧,用不了多久,最多五到十分鍾,木棉花心口的傷就該恢複了……
到時再偷襲……
這麼一輪輪下去,誰受得了啊……
風樹道人可能也想明白了,這時候如果不逃的話,可能就交待在這裏了,他架開了我的劍,轉身往村中巷道跑了去,但是,才跑出兩步,一個趑趄,差點摔倒,他捂住被木棉花抓傷的肋骨,疼的直吸氣。
人的肋骨那麼多根,別說被抓傷,就是斷上一兩根,也沒事兒,很明顯,木棉花這一爪,不隻是傷了他肋骨那麼簡單,多半是傷到內髒了。
再看木棉花的手,成為遊屍也沒多長時間,她手上的指甲長了十多倍也不止,最長的小指指甲,差不多有十厘米長了。這哪裏是指甲啊,這分明是一把小刀嘛。
也不知道是傷到風樹道人的腎還是肝了,總之,風樹道人跑不掉了,他見地上有一具屍體,咬破了手指,在那屍體的額頭上一點,那屍蹭地一下爬起來,風樹道人一翻身,騎上屍體。
他要駕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