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疆英雄傳(1 / 3)

南疆英雄傳

小說方陣

作者:農文

第二十回血染兵書

到了客棧,賓起叫店小二隨便上了些酒菜,便慢慢地吃了起來。這時一個模樣俊俏的公子走了進來,胖墩管財也緊跟在公子後麵。賓起見後,正要呼叫管財老鄉,蘭兒急忙用手捂住了賓起的嘴巴道:“起哥哥先別聲張。”賓起這才停止了叫喊,隻是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管財為什麼和這幫人混在一起?此時管財身後,還跟著幾個相貌奇異的武林高手。這些人進了大廳,店小二見狀,迎了上去道:“眾位客官樓上請。”公子聽後,朝廳中的食客瞧了瞧,見人多眼雜,便隨著店小二上了摟閣,入了一間廂房雅座。坐下後,便叫店小二上菜。不一會,店小二便端出了熊掌鮑魚等酒菜,那公子待店小二上了菜,便和這數人你杯我盞地喝了起來。酒過三巡之後,公子對座上的高手道:“各位武林前輩,如今我朝兵敗廉城,但近日本王忽然想起數年前在山東沂州盜得的《孫子兵法》藏在此酒棧的後院假山裏。”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張地圖,看了看道:“這是前廳樓閣,中間是亭院,院子後麵是一瀑布,瀑布後是一假山。”然後在假山上指了指又道:“事隔多年,不知這些下人把洞內的狼群虎獸喂養得如何?”說完便把地圖收了起來,放入袖中,又複飲了數杯。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店內早已燈火輝明。

這時的王蘭,見了這幫人走了進來,終究是女兒家,想事心細,一眼瞧見這位俊俏公子前胸衣衫隆起,便知是女扮男裝,又覺得這幫人神秘兮兮的,況且管財又在其中,心中覺得好奇,又想道:“這位女流之輩,身後還跟著如此眾多的武林高手,看來絕非泛泛之輩。”便對賓起道:起哥哥,妨扮成店小二走進去看看這幫人是幹什麼的?”賓起正覺得奇怪,又聽蘭兒如此一說心中覺得甚是,便扮作了店小二上菜。剛走出了大廳,上了樓閣,進了簷廊,正好把征側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賓起覺得事關重大,快步走到了廳外,示意蘭兒一道走進了後院。蘭兒見賓起慌慌張張的,不敢怠慢,賓起道:“蘭兒,不好了,這幫人是把盜得的孫子兵法竊回交國的。蘭兒,咱們決不能讓這部兵書落入賊手,流出海外,我們非要把這部兵書奪回不可!”蘭兒聽後,覺得此事非同尋常。便從走廊繞過了大院,到了瀑布跟前,但瀑布之後是一假山,並無路可入,這時蘭兒道:“起哥哥不好了,前麵瀑布擋住了去路,後麵的征王這幹人又快到了跟前,這下如何是好?”正在猶豫間,二人不時地抬頭看了看瀑布,隻見瀑布在假山盡頭猛瀉而下,發出了嘩嘩的水聲。賓起見狀,不覺靈機一動,左手拉著蘭兒的右手,二人心意相通,縱身一躍,縱入了瀑布之中,穿過了水簾,腳尖一彈落到地上,此時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卻是一個莫大的岩洞,蘭兒再往洞內一看,不覺咦的一聲道:“起哥哥,你看那是什麼。”賓起往前一看,發現在黑暗的岩洞中閃著幾雙火藍藍的貪婪眼睛,正骨碌碌地閃著,一時不知是何怪物。這些怪異的眼睛發現有人縱了進來,聞到了人氣肉味,便發出了嗷嗷的嘹叫,猛撲過來。賓起覺得麵前有一股異獸騷味的陰風襲來,也不知道這是何物,但此時此刻容不了多想,舉手便是一掌拍出,手掌觸處卻是一個毛熊熊的東西,心下一驚,便急運內力猛地擊出,隻聽得嘭的一聲,異物被巨大的掌力擊翻在地,發出了狼嚎的叫聲,這時蘭兒道:“起哥哥不好,咱們是掉進狼窩裏了!”這時,洞內的幾雙鬼火般的獸眼狡詐地轉動著,紛紛嗷叫著圍攏過來,蘭兒急從袖中取出了一把飛針,舉手一撒,飛針擊射而出,然而餓狼中針後,慘叫一聲在地上翻了一滾後,又朝二人猛撲而上。看來這些饑餓已久的狼群那裏肯輕易地放過送上門的獵物。這時賓起左顧右拂,邊打邊護著蘭兒,但狼群步步進逼,二人退到了岩洞邊的石壁上。這些狡猾的狼群發現了賓起和蘭兒已進入了絕路,更加狂嗷地猛撲而上,賓起危急之下運起了雲飛神掌,舉手便打。數掌之後,便有兩隻凶狼斃於掌下,但這些狼群都是些凶猛頑命的野獸,加之又是饑不擇食,被打翻後,又變本加利地嗷嚎著,又撲了上來。此時的賓起身在黑漆漆的岩洞中,隻得運力呼啦啦地瞎打。如此這般折騰,極快地消耗內力,時間一長,便有些不支。忽然蘭兒聞到石壁處有一股濃濃的火油味,便靈機一動躍到了石壁上伸手一摸,手指觸處卻是一根粘有火油,油布的火燒棍,欣喜之下順手拿起,其時已有兩三隻餓狼朝蘭兒撲來,賓起道:“蘭兒小心。”蘭兒覺得背後的狼群利爪抓到肩頭,急忙揮舞著火燒棍回身便掃,把兩隻野狼掃翻在地。二人正在酣鬥間,突然瀑布外麵一聲劈靂,一道電光閃掠而過,洞內頓時被電光照得如同白晝,群狼一時被雷聲電光鎮住了,此時蘭兒借著電光,發現了洞壁上放著一塊白石,便一縱而上,到了石壁上拿起了白石在石壁上一擦,瞬息之間岩壁上閃出了一道小小的火花,可是跳入瀑布時袖子已被水珠濺濕,剛在石壁上擦起的火花又被濕漉漉的袖子撲滅。此時電光閃過,群狼又朝二人撲來,這時賓起急道:“蘭兒,快把火把燃著!”蘭兒驚急之下把粘有火油的火燒棍在岩石上一抹,岩石上頓時沾上了火油,蘭兒取出一把飛針,猛力地朝岩石上擲去,頓時針石相撞,燃起了數道火花,火花燃著了岩石上的火油,頓時岩壁上竄起了一道火苗,蘭兒一躍而上,燃著了火把,把洞內照得通明。然後走到了賓起的跟前,揮舞著火把,群狼見了火光,一時驚懼不敢上前。二人沿著洞內走去。發現洞內深處有一道數米高的木欄柵,二人身子一騰,躍過了欄柵,進入了洞內。忽然從岩石上傳來了一聲虎嘯,一隻猛虎從岩石上猛撲下來,賓起情急之下,一招“峰插雲霄”一掌拍出,不偏不斜,正擊中了老虎的下額,老虎中掌吃痛,撲了個空,便掉頭轉身一掀,賓起轉身躍起,騰到了老虎的後殿,突然老虎用尾巴一甩,朝賓起捎來。賓起情急之下,雙手抓住了虎尾運起了內力朝石壁上一擲。老虎被甩到石壁上受傷吃痛之後,圓睜著眼睛吼叫著朝二人撲過來,這時蘭兒道:“起哥哥,快閃開,讓我來!”說著身子一騰,揮舞著火把,在賓起身邊繞來繞去,老虎見火光遊動,驚疑不定地看著火把,一時不敢上前。賓起借著火光,發現洞壁下,有一塊兩米來寬的虎臥青石板,石板上還散落有一些虎毛,石板東頭有一塊矮凳般大小的方石,方石上奇滑可疑,賓起便快步上前,想搬動方石,但奇怪的是方石象是落地生根似的一動不動。賓起再運氣發功,扭動方石,隻聞得“咯咯”聲響,兩米多寬的臥虎石板,緩緩地移動,豈料石板下麵竟是一個兩米見寬的石洞,二人跳下了石洞,把機關關上,以防老虎竄入。這時賓起接過了蘭兒手上的火把,往洞內走去,約數米之後,洞內變得寬敞。蘭兒道:“起哥哥,看來已經到了石廳盡頭。”蘭兒心細發現了石廳間有一石筍,蘭兒發現石筍有點特別,便知是機關所在,便對賓起道:“起哥哥,快轉動石筍!”賓起聽後,躍步上前,轉動了石筍。這時旁邊的石筍緩緩地移動,突然從裏麵射出了兩枚飛鏢,賓起手疾眼快,手一拂,把暗器卷落在地。二人再上前舉起了火把細看,發現壁櫃內有一個檀香木的匣子。賓起欲伸手上前,想把匣子打開,蘭兒道:“慢,”賓起隻得把手縮回,二人對看了一眼後,蘭兒道:“小心內藏機關!”賓起會意,運起了掌力,朝石壁上的匣子一拍,匣子被掌力一彈,銅鎖立刻脫落,蓋子頓時被內力彈開,卻並無暗器,二人才覺這是虛驚一場。再抬近火把看時,匣內放著數軸竹簡,簡首上麵有篆文刻著《孫子兵法》等字樣,蘭兒怕其中有詐,再往下文看時,下文是:“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賓起道:“我的蘭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把兵書拿出來。”

正當賓起和蘭兒尋得兵書之時,此時的征側和一群武林高手正在客棧的雅間裏用過了酒飯,征王便起身道:“各位武師,請跟我來。”一行人下了樓閣,過了大廳走廊,進入後院,穿過了花園,便是幾棵柳樹,再往前便是瀑布,一行人便朝站台亭前走去。進了涼亭,征側道:“水前輩久居沅江,精通水性,請先入瀑布洞內燃起火把吧!”沅江三鬼的水軍清看了看瀑布應聲道:“是”便轉身一縱,躍入了瀑布之內。腳尖剛剛落地,群狼便嗷叫著撲了過來,又覺洞內陰濕冰涼,腳底下寒氣透膚,有如六月暑天突然間掉進了冰窯子似的,一熱一寒,不覺打了一個寒顫。此時群狼已撲到了跟前,水軍清覺得洞內陰濕可怕,又有嚎叫聲朝身上撲來,心中驚懼,疑是暗鬼作崇,此時,一隻野狼已抓到了水軍清的肩頭,水軍清頓時昏了魂魄,疑是鬼手顫聲道:“有鬼!”……便拚命地驚喊著,往洞外躍去。喊叫聲唬得其它幾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同道:“到底洞內藏著什麼怪異的東西!”征王見了水軍清這般驚惶,怒道:“好一個不識趣的水鬼,在這裏大呼小叫!若是以前任憑你等呼叫,但如今交國兵敗,此處已是漢軍掌事,我等是潛境盜書,須隱蔽行事。”一說到此便朝沙駝客使了個眼色,沙駝客知其意,縱到水軍清跟前,食指一伸點了水軍清人中上的啞穴。水軍清的叫聲,立刻停止,隻是臉上的,驚愕神色尚未消去。此時征王對眾隨從道:“眾位武林高手請進洞內把經書給我取出來!”此時沅江三鬼和異國神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聲,征王見這般光景歎道:“眾位武林前輩,令我好生失望!”站在旁邊的沙駝客聽後道:“沙駝客願入洞內把兵書取出交與征王。”征王聽後,才點了點頭,心想,自毒蠍手死後,在這幫武林高手中,就數沙駝客武功最高,膽子最大了,此時隻見沙駝客身子一轉,縱身便躍入瀑布。剛入到洞內群狼便猛撲而上,沙駝客從腰間,取出了七節鋼索,揮舞而上,數個凶狼被索掃中,慘叫倒下,但群狼受傷後,更加露出凶殘的野性,翻倒之後又猛撲上來,沙駝客剛開始時,還疑是神魔鬼怪;數招之後察覺到是一群凶殘的野狼,頓時懼心已消。但群狼也不是好惹的,翻混之後,頑性更殘,嚎叫著更加激烈地朝沙陀客圍獵過來,沙陀客大驚之下,更加猛力地揮舞著鋼索,如而毒蛇出洞,如而莽蛇狂舞。但老奸巨猾的野狼,左閃右避,躲過了鋼索又朝沙駝客撲來。時間一長,沙駝客內力有些支撐不住,便朝瀑布外發出了呼救聲。在洞外的異國神僧和沙駝客,多年來在江湖上常聚在一起作惡,所以彼此心照不宣,聞到了呼叫聲後,便一縱而入,躍入了瀑布,其餘的沅江三鬼,也紛紛跟著躍了入來。眾位高手在黑暗的驚懼間,紛紛展開了平生的絕學,朝群狼猛下殺手,不一刻,便擊退了群狼,進入了欄柵之內。和猛虎混戰起來。這時的征王在待衛的保護下,也走了進來,見眾高手擊退了猛虎後,便令侍衛按動了臥虎石上的機關。臥虎石板便自動打開,這時在洞內的賓起和蘭兒,剛剛打開了匣子,發現了經書,便聞洞口的虎石板咯咯作響,便知是征王帶著一幫武林敗類撲進來。賓起情急之下,拿起了匣子,把身上的袍子解下包好了匣子,綁在背上;蘭兒見情況危急,便熄滅了火把,頓時洞內又恢複了一片漆黑,隻有一絲火把的餘煙嗅味,向洞外散去。此時的征王剛打開了臥虎石,便隱隱覺得從洞內飄出一股火煙味。便心知不好,剛才一定有人進去,便命沙駝客和眾高手撲向洞內。王蘭聞到洞外腳步聲,便從袖中取出一把飛針擲了出去,沙駝客首當其衝,在黑暗中突然察覺前麵風動,便知是暗器襲來,伸出了袖子連拂數下,數枚飛針便被拂落在地,賓起見狀,上前便一招“峰插雲霄”,沙駝客在黑暗中覺得有一股混厚的內力掌風襲來,心下裏不敢怠慢,運氣揮臂上前接了一掌。雙方掌力相碰,隻聽得嘭的一聲,各自後退了一步。沙駝客頓覺雙臂酸痛,心中暗想,想不到在中土闖蕩數年,在此洞竟藏著這等高手。賓起也覺胸口熱血沸騰,身子骨站立不穩,險些跌倒,在旁邊的蘭兒見狀,心想今日遇上這等高手如何是好,但危急之下,那裏容得 多想,便撥劍而上,一招“桃李芬芬”劍鋒一指而上,此時的沙駝客又運氣揮掌而上,招不過三,沙駝客道:“咦”這不是桃花紛飛劍法,又是什麼?便喝道:“來者是王峰主的什麼人?”王蘭道:“這還用說,若是非親非故,誰會使桃花紛飛劍?”此言一出,沙駝客馬上覺察到這是王峰主的女兒,心中便有了幾分憚忌,但立刻想到在這黑暗中,把她殺了又有誰知道。一想到此,毒心頓起,便從腰間取出了鋼索,猛下了三記殺手,蘭兒也察覺到對方,不聲不響中,一招比一招狠毒。賓起見蘭兒危急、急忙擺脫了其它高手的糾纏縱身躍到了蘭兒跟前,運足了內力,一招“三峰插頂”,猛擊而出,沙駝客剛才吃了苦頭,手下那裏還敢怠慢,隻得把擊向蘭兒的一招“毒蛇纏身,”半途而收,鋼索接了賓起的半招,如此一來,蘭兒便化險為夷,避過了此招,但此時的異國神僧和沅江三鬼也紛紛揮掌而上,不一刻,賓起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在這危急之時,蘭兒心中一亮想道:這個‘沙駝客’,既然知道父親的名號,必定在此之前吃過父親的苦頭。一想到此,便放聲對洞外叫道:“爹爹,快來把這幫惡人給我收拾了,免得他們又來欺負女兒!”此話一出,洞外的回音也跟著響起來,這時的異國神僧和沅江三鬼聽後,嚇得驚慌失措,麵如土色,原來在數日之前,這幫武林敗類在總江口行凶作惡時,偏偏遇上了王峰主,王峰主看著不順眼,便把他們教訓了一頓,把他們幾個,不是削掉了半邊耳朵,便是打下了數顆門牙,就連沙駝客這等高手也被重重地打了三記耳光。如今事過數日,在洞裏又逢上他們父女,心下裏隻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得自認倒黴,但這時的沙駝客雖腰彎背駝,但耳朵極靈,聽出這是洞內回音,又久久不見王峰主進來,心想,必是這鬼丫頭胡說八道,把王峰主搬出來嚇唬人,一想到此事,心中便道:“你這鬼丫頭,看我今日怎樣收拾你!”話畢,冷笑一聲,又揮索而上,直朝賓起和王蘭掃來,洞內的異國神僧和沅江三鬼也紛紛跟著撲了上來。賓起和王蘭頓時落了下風,突然王蘭道:“爹爹,你把這三鬼的耳朵給我割了!”三鬼聽後,心中不覺一愣,急忙朝洞口看去,沙駝客也是手中的鋼索慢了下來。賓起和王蘭二人心中會意,乘機向洞口竄去,沙駝客、沅江三鬼等人待回過神來時已中了王蘭的分神之計。此時賓起和王蘭,早已掠到了洞口,然後雙雙在地上足尖一躍,跳出了洞口,這時在洞口的征側和兩個侍衛見有人從洞內出來,以為是沙駝客,便同聲道:“沙前輩是否取得了兵書?”此時賓起已猜出此公子是來盜取兵書之人,心下裏道:“奸賊請吃我一掌!”舉手之間上前便是一掌拍出,征王身邊的兩個侍衛聞到風動,急急地揮掌拍上。三招之後,雙方不分勝負。此時洞內的沙駝客和三鬼等一班高手,已躍出洞外,又朝二人撲來。情急之下,蘭兒道:“起哥哥,此地不可久留!”二人施展了輕功,又躍出的欄柵,但剛躍出了欄柵,群狼便嗷叫著撲來。賓起和蘭兒左顧右擋,把群狼打翻在地。這時的沙駝客又躍了出來,揮舞著鋼索直擊賓起,其時的賓起,既要應付群狼,又要對付撲上來的一班武林高手,隻得施展了三十招雲飛神掌,苦苦的支撐著。但狼群不分敵我,時而猛撲向賓起,時而又朝三鬼撲去。如此一來,令這幫武林高手心有憚忌,使人防不勝防,既要對付賓起和王蘭,又要防著群狼在後撲來,三方都是各有顧慮,一時人獸混戰,一方纏著另一方不放,而狼群又纏著獵物不放。數刻之後,突然賓起一躍而起,一招最拿手的“雲飛霧繞”,一掌擊中了異僧的胸口。異國神僧當即被掌力掀翻在地,重重地摔了一跤,頓覺肋骨隱隱作痛,一時爬不起來。此時的群狼哪裏肯放過這個受傷的獵物,一個狡猾的頭狼乘虛而入,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鋼爪般的利牙,猛向異僧的胸腹撲去。異僧驚懼之餘,口中嘰嘰哩哩叫著,強忍著肋骨的痛楚,在地上翻滾,想避開頭狼的撕咬,其它的野狼以為是頭狼得手,也紛紛地撲向異僧,忘圖分享獵物,眼看著異僧就要被撕成數塊,成為餓狼的腹中之肉,驀地,沙駝客揮起了鋼索,一招普天蓋地,把數個野狼擊翻在地。群狼被鋼索拂中,隻得慘叫著退了下去。此時站在征王身邊的管財,呆呆地站在地上望著人獸搏鬥。在旁邊的征王道:“管大哥,還愣著幹什麼?”管財看了看賓起,其時,賓起和蘭兒已被眾武林高手圍攻,情形危急。蘭兒急道:“姓管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上來為你同窗助戰!”管財聽後欲伸手撥劍而上,這時又聽見征王道:“管大哥,今日事成,來日交王必有重賞,那可是富貴不可限量阿!”管財聽後,眼前一熱,又把同窗之情拋到腦後。心中想著,一舉刺殺了賓起,再逃到交國與征公主共結麗,同享富貴。隻見管財的臉上時白,時紅,眼睛裏時而正氣凜然,時而露出怪異的凶光。又聽征王道“管夫君,富貴貧賤全仗你今日之舉了?”管財聽了“管夫君”三個字後,心中不覺為之一動,怪異的眼睛看了看尊貴而又風騷的征王,心中不覺想道:“放著如此美麗的女人不要,我管財是萬萬不能,看來是否擁有美人、富貴全仗今日之舉了。”一想到此,心欲膨脹起來,猛然間從腰間撥出了長劍,縱步而上,賓起見後對管財道:“臨危不懼這才是大丈夫所為。”剛巧這時沙駝客連發三招過來,管財見鋼索迫到身上,便照擋不誤,沙駝客見管財出爾反爾,便怒罵道:“吃白食的奴才狗子,就是狗子吃了主人的剩飯也知道擺擺尾巴,恭敬主人,你這畜牲,枉費了女王的一番心意!”管財聽後,怪異的臉上立刻露出凶光,又想到自幼和賓起、趙生的奪鳥潛水之事.頓時滿腔私怨暴發出來.突然回身一劍刺向賓起,其時的賓起和蘭兒正在拚盡全力抵擋眾武林高手和狼群,冷不防管財回身便是一劍,賓起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一劍刺中了右肋,頓時鮮血順著劍鋒流了出來,蘭兒回身看時,見賓起用右手捂住了右肋,熱血從右手手指間滲了出來,染紅了兵書,賓起一邊用手捂傷口,一邊道:“管兄弟,你”管財道:“大哥別怪我小弟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征公主!”話畢,便複刺向賓起前胸,想把賓起置於死地。這時的蘭兒,危急間,取出一把飛針射向管財,管財隻得收劍絡針。忽然,從瀑布外躍入一人,隻見此人長發飄飄,模樣醜怪,管財見後急忙藏到岩石後麵,蘭兒見狀道:“陽師兄,快幫小師妹把這幫惡人打發出去!”陽老怪聽出是小師妹的聲音,二話不說,右手五爪一伸,連抓帶掌,上前便是數招。這時征王手下的武林高手,見突然間從外麵竄來一個怪人,出手淩厲狠毒,都紛紛揮索發招撲向陽老怪,一時陽老怪成了眾疾之首,但陽老怪左竄右縱,且掌爪詭異狠毒,沙駝客和三鬼一時奈何不得。蘭兒見狀趁機摟著賓起,二人躍出了瀑布,到了後院的柳林。剛入柳林,蘭兒覺得前麵傳來了陣陣嘈雜聲,卻是海鯨幫的幫徒撲了上來,為首的北海堂主,海大潮道:“姓賓的,海某在此恭候多時了,識趣的把兵書留下,否側的話,今日別怪海某,乘人之危了!”此時的賓起,覺得肋部一陣疼痛。額上的汗珠流濕了上袍,由於失血過多,差點昏了過去。蘭兒見賓起如此痛楚,急得一陣難過,咽了咽喉頭,顫聲道:“起哥哥,千萬別……”躺在地上的賓起,用力掙了掙虛弱的身子,緩聲答道:“蘭兒,千萬別讓它們搶了兵書。”蘭兒安慰道:“我的起哥哥,別多想,蘭兒,一定不讓兵書落入賊手。”說著伸手入袖欲取飛針擲出。但此時的袖中飛針早已擲空。海大潮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狡詐的笑容道:“黔驢技窮,”說著便喝令幫眾撲上,此時的蘭兒身在絕處,不得使出了平生最閑熱的桃花紛飛劍法,護著賓起在幫徒中遊來遊去。這些武藝平平的幫眾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但蘭兒終究是女流之輩,時間一長,內力便有些不支。其時瀑布內的沙駝客、異僧和三鬼正纏著陽老怪不放,陽老怪在眾多的武林高手的圍攻下,也是苦苦支撐,這時征王道:“沙駝客,還纏著這個半陰半陽的瘋子幹什麼?兵書都讓剛才那小子帶出洞外了,還不快給我們追!”在酣鬥中的沙駝客,聽後才猛然醒悟,躍出了瀑布,眾高手也紛紛跟著出了瀑布。這時洞外柳林下的王蘭正在和海獅幫眾苦苦地支撐著,突然間又躍出來了眾多武林高手,頃刻之間二人便落了下風,眼看王蘭便要險遭毒手。但海獅幫眾的喧鬧聲,早已驚動了漢兵,有探子報與馬援,援令劉隆帶領三千精兵早把明珠客棧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其時站在樓閣的劉隆發現了海獅幫眾團團圍住了賓起和蘭兒撕殺。劉隆一眼看見情勢危急,立即下令弓箭手朝海獅幫眾放箭,一時萬箭齊發射向海獅幫眾,海獅幫眾躲避不及者,紛紛中箭倒斃,這時的蘭兒和賓起見漢軍援兵趕到,王蘭即扶起了賓起乘機殺出一條血路,這時樓閣上的劉隆即命親兵上前接應,不一刻即救出了王蘭和賓起。此時此刻,賓起的肋部鮮血已染紅了上袍。劉隆即命親兵送至廉城府內,馬援聞得,即命醫官救治,醫官給賓起肋部上了數貼金創藥,賓起肋部才漸漸止血。此時的賓起由於一路撕殺,身心已疲憊已極,又由於失血過多,便昏暈過去。蘭兒見狀,急得掉下了眼淚道:“我的起哥哥,千萬別,別,昏過去!”這時馬援在旁邊道:“這個女孩是誰?左一句起哥哥,右一聲起哥哥的。”但蘭兒情急之下那裏顧得了許多。其時馬麗已聞得賓起受傷,便急急地趕來看望賓起,此時躺在床上的賓起在昏迷中又醒了過來,,對蘭兒和馬援道:“兵書,在……”這時蘭兒才想起了賓起背上的兵書,立即叫人把兵書解下交給馬援。馬援翻開一看,見鮮血已染紅了竹簡,馬援再用袖子擦了擦竹簡,竹簡上便露出了孫子兵法字樣。便道:“先鋒將軍為我大漢兵書愧寶不落入異域交國,而不顧性命,真是忠勇可嘉啊!”當即命軍醫細心調治。半個月後,賓起肋傷才漸漸愈合,精神也康複了許多。一日早上,馬麗捧來了參湯和圓肉點心過來探望,賓起道:“馬麗郡主,軍中醫藥緊缺,特別是這些滋補品,先留給其他傷病者吧!”馬麗道:“軍中雖然藥物匱乏,但你身受重傷。還是快把這些參湯服下去,才是要緊的!”賓起拗她不過,也不再說什麼,隻得喝了兩口。馬麗見賓起身弱手抖,便取過了湯匙,上前坐下,一口一口地喂給賓起。賓起挪了挪虛弱的身體又喝了兩口,馬麗才扶著賓起睡下。剛巧蘭兒從門外走了進來,探望賓起,無意間看見馬麗一匙一口地給賓起喂湯,神情之間甚是親熱;喂完湯後,又看見馬麗摟抱著賓起睡下。蘭兒自認識賓起來,雖然天天叫賓起,起哥哥長,起哥哥短的,但未曾有過這般親熱,今日見馬麗又抱又摟著賓起睡下,不覺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的醋火,心兒那裏承受得了,便把手上送給賓起的一束蘭花往地上一擲,轉身走出了門外。賓起見狀,心知是蘭兒誤會了自己,便在床上伸出了右手,推開了馬麗手上的參碗,發出了虛弱的聲音道:“蘭兒請聽我說……”可是蘭兒妒忌之下,哪裏聽得進去,轉眼之間早已出了房門。這時馬麗從地上拾起了王蘭丟下的蘭花,默默地走到了賓起的跟前,感觸道:“這蘭花兒雖然美麗,隻是開得不是時候。”賓起聽後,想了想答道:“大概是‘梅、蘭’競豔吧!但過了秋冬,那時候,春花燦爛,便是蘭花的世界了。”馬麗答道:“難道賓起大哥真的如此喜歡蘭花嗎?”賓起答道:“不錯,芳不勝蘭。”說完肋部一陣疼痛,馬麗見後,望了望賓起,嗔道:“別胡思亂想了,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好好養傷才是要緊的。”說完給賓起蓋上了被子,才步了出去,關上了房門。這時的蘭兒離開了賓起,走出了軍營,到了街上,一時心虛意懶,失落之中覺得自己有如江河中的一根小草,隨波逐浪,漂來蕩去,正在街上癡癡發呆之時,這時一輛馬車走到了跟前,車夫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請回家吧!”蘭兒反問道:“家,我的家在哪裏?”車夫一愣,爾後,才道:“姑娘家的,別胡思亂想了,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家便是。”蘭兒上了馬車後,對車夫喝道:“快離開這裏,到天涯海角去!”車夫好奇地問道:“到哪裏去?”蘭兒道:“走得越遠越好,離開這個貪圖富貴的地方!”車夫聽後,知道是女主人一時氣上心頭,也不多問什麼,放開了韁繩,一甩鞭子,馬車象飛一般地往北海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