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你快說話啊,你可把我給急死了,太子妃到底怎麼了!”天麟忍不住大發雷霆,都被折騰一天了,還看不出什麼頭緒。這天亮了又快黑了,還是沒有找出病因。
“太子妃是偶感風寒…”老太醫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除了渾身出冷汗,一直在沉睡,其他的沒有什麼異樣,他實在看不出哪裏還出了問題。
“又是這句話,要是風寒的話,她怎麼還沒有醒!”天麟手足無措,額頭也滲出汗來。“沒用的東西,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點小病都看不出來!”太醫們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天麟卻動起粗來,對他們又推又扯。
“恕臣等無能為力,實在是查無病因。”太醫們一個個束手無策的跪著,沒有天麟的命令誰也不敢抬起頭來,更不敢在這個時候撞在火藥上。
“無能為力,查無病因,都給我滾!”天麟對他們又踢又踹,太醫們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靜園。靜園變的熱鬧起來,天麟調來了守衛和奴婢,都在照顧著昏迷不醒的雲夢。也有來看熱鬧的,聽說太子妃活著回來了,怎麼又病倒了,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天麟神情沮喪的坐在床邊,雙手緊緊的握住雲夢的手,放於唇邊,輕輕的嗬著氣。“木漁,你究竟是怎麼了?快醒醒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了!”天麟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雲夢的臉頰,蒼白的臉沒有溫度。
雲夢沒有再不斷的說著夢話,沒有再掙紮,冷汗也沒有流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隻是她還是一直沉睡著,安靜的沉睡著,猶如睡美人一般。
所有人都在外麵守著,房門緊閉,隻有天麟躺在雲夢的身旁。冷清的房間裏,幾乎可以聽見房門外宮女們唧唧咕咕的議論聲。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隻有雲夢憔悴的病容,他的耳中隻能聽見她微弱的呼吸聲。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貪睡,已經是第二天了,你還沒有睡夠嗎?”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睡顏,這樣安靜的她,又突然有些不習慣。到是希望她這會兒起來跟他吵,跟他鬧了,隻是希望能夠看到一個富有生氣的她。“你難道就這樣的不想看見我,我知道你是在逃避,可是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己,你知不知道!”
天麟將雲夢身上的被子重新該好,被角也全部都掖好,生怕她受一點涼,自己卻隻蓋了一個被角。雲夢突然側過身,正好與天麟麵對麵,她微弱的呼吸均勻的撲在天麟的臉上,她的臉上還掛著甜甜的微笑。天麟以為雲夢醒來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她睜開眼睛。
天麟向雲夢的身體挪過去了一些,整個身體幾乎貼在了雲夢的身體上,手不自覺的攬住雲夢的腰,另一隻手將雲夢的頭按進了自己的懷中。“這樣將你抱在懷中,我已經想了很久了。這樣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不知不覺眼淚從天麟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雲夢的臉上,突然滴落的溫度,雲夢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醒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還是緊閉著雙眼,她還是不願意看他一眼。
“你們都在門口守著做什麼?”春香焦急的跑過來,見大門緊閉,一大幫侍衛宮女在門外守著,寸步不離。
“春香姐姐有所不知,太子妃又不知怎麼了,臥床不起。太子命我等在門口守著,聽候差遣,沒有吩咐不允許踏入半步!”說著就一大堆的怨言,都守了半天了,也不見一句吩咐。
“太子他想幹嘛?春桃,你知道裏麵的太子妃得的什麼病嗎?”春香一個勁的打探著。
春桃看看眾人,皆搖搖頭,誰也不知道。“就連太醫也不知道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我看是要死了。從來不知道死了的人還會回來,我看那也是回光返照吧,現在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太子將太醫全部都趕走了,看來就連太子也放棄救治了。”春桃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其實誰都是這樣想的,真不知道派這麼多人守一個死人有什麼意義。
“那太子還守著她幹什麼?”春香雙手叉腰,實在氣憤。“放著活人不管不顧,守著一個死人,難不成活著的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人!春桃,麻煩你通報一聲,說奴婢有要事求見!”春香做出一副像是要破門而入的樣子,真恨不得立刻將他拽到秦主子的身邊。
“奴婢不敢…”春桃立刻變的顫顫巍巍,低下頭去,剛剛太子發火的樣子,都在場,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去自討苦吃。現在誰都知道太子妃是太子的心肝寶貝,誰在這個時候進去不就是找死。
“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春香瞥了一眼春桃,正準備大開嗓門,卻又泄了氣。“我才沒有那麼傻呢,為了那麼一個主子去送死,我看不值得!”春香開始和春桃嘮起家常來,討論起這後宮裏最近頻頻發生的怪事。
“木漁,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沉睡,能不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天麟將雲夢緊緊的按在自己的懷中,可是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你聽到她們的議論了沒有?你明明就是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一個人,你怎麼甘心在這裏沉睡!”眼淚順著天麟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雲夢的臉上,溫熱而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