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會任性了。我知道掂量輕重的。”
莊明義：“請原諒臣下造次。”
李思月笑著搖搖頭，“我理解你的一片苦心。我們去訓練吧。”
“好。”
此次訓練，比昨日強了些，隻是訓練了一個時辰，眾兵士就解散了，李思朗今日登基大禮和成婚之禮，他體恤百姓不易，不肯大操大辦。隻是象征性地舉辦了一個儀式，倒是賞賜了不少的酒食。
李思月跟在莊明義身後，他已經換好了朝服，他回頭。
李思月笑眯眯地看著他，“我也跟你一起去。”
莊明義猶豫了一下，“那你跟我來吧。”
李思月跟在莊明義身後，“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我就混雜在士兵群中，好了。”
“也好。”
李思月站在人群中，遙遙地看見李思朗，黑色的龍袍，穿在他身上，威儀不凡。
李思月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她恍覺做了一場夢。一切，一切，顯得很不真實。
李思朗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讀了繼位書。
李思月咬咬下唇，眾人叩拜之後，李思月就混在人群中走了。
她不關心他的妻是誰，更不關心她的妾是誰？她隨著恭賀的人群，漫無目的地走出了皇宮。
“月兒。”李思月抬頭，訝異地看著他，“是你。”
張承前笑道：“你爹讓我來送賀禮。我也就留下了。”
李思月心裏一熱，他有千萬種理由，但其實隻是為了她而留下。
張承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開心？”
李思月低垂了眼簾不說話，人群湧動，李思月被人群擠到了一邊，張承前趕忙拉住她的手。他冰冷的手讓李思月渾身一顫。她趕忙甩開他的手。張承前的手在空中一僵，他心下一涼。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的手以前總是溫熱。
張承前心裏一熱，笑道：“沒有。可能是因為天冷的原因。”
李思月直接了當：“你撒謊。以前你下雪天隻穿單衣，你今日，穿了狐裘。”
張承前心下惆悵，但他麵上還是笑道：“我可能水土不服。我不會為了這種小事來騙你。”
李思月沒再多問，“我們去喝些酒吧。”
“嗯，也好。我帶你去間烤肉店，那裏的食物，你一定愛吃。”
李思月跟著他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在巷子深處，一間小小的烤肉店，隻有兩張桌子。
兩人坐下，張承前交代了一番，炭火點旺，清冷的小鋪子，瞬時有了溫暖。
“糟了。我又忘了答應莊大哥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張承前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我答應他，以後不再任性。”
張承前嗤之以鼻，“和我在一起，就是任性嗎？”
李思月不說話。張承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和他立場不同，他這樣說也沒什麼錯。你若想走，現在就走。”
李思月緊了緊手指，“對不起。”
張承前落寞地看著她，“你走吧。”
李思月咬咬下唇，“我的意思是說，我說錯了話。”
張承前笑道：“你沒說錯，我喜歡你的坦誠。你若是對我藏著掖著的，我反倒不高興了。”
“你嚐嚐。”張承前將店家送來的點心放在了她麵前，是花糕。
李思朗時不時就會命人做花糕給她吃，她夾了一塊放在嘴裏。她驚喜地看著張承前，“這味道，和我在古晉國吃的一模一樣。”
她黯淡地低垂了眼簾。
張承前默了一瞬，“你要是想家了，我可以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