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重。隻是,隻是...”李思朗低垂了眼簾。“她是個女人,黑族長實在太無恥了。”
李思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
李思朗頓了一下,才道:“嗯。而且不止一個。”
李思月心口劇痛。
“這也是我不計後果發兵的原因,我不想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
李思月小臉煞白,“這都怪我,非要去找你。”
李思朗握住她冰冷的手,“這些日子,你不要去看她。莊明義會一直陪著她的。”
李思月點點頭。“我覺得我實在是太弱了,總是連累別人。”
“我舍不得讓你吃苦,我原本下了決心,要培養你的。可怕你吃苦,我又放棄了。”
李思月:“我想去學習更多的東西。你別心軟,還按照原來的方式訓練我,好嗎?我這樣弱,別說保護自己的親人了,我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李思朗點點頭,他想了一下才道:“明日,你帶著那些女兵,跟著莊明義去軍中訓練。每五日,回來一次。"
“嗯呀。可你不會想我嗎?”她狡黠地看著他,“你不是說天天見我,還想我嗎?”
李思朗捏捏她的鼻子,“我們都不能任性了。我們必須麵對現實。我不能時時在你身邊保護你,莊明義訓兵的手段狠辣,你且得有些時日適應呢?”
李思月點點頭。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吞咽下了喉間滿溢的酸澀,他不想說,她會裝糊塗。李思月覺得自己才打了個盹,一睜眼,枕畔就沒了李思朗。
她無奈地搖搖頭,他實在是太勤奮了,一刻也不肯休息。
她洗漱完,吃完早飯,剛一出門,莊明義已經候在了門外。他一見李思月,就道:“王子讓臣下在這裏等您。”
李思月晃了晃手裏的包袱,“我們走吧。”
“嗯。”莊明義跟在她身後,李思月放慢了腳步,和他並肩而行。“你家王子是不是這兩日就要娶妻了?”
“嗯?”莊明義愣了一瞬,他不敢貿然答話。李思月笑道:“你真夠忠心的。你家王子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不管王子娶誰,他的心都在你身上。”
李思月苦笑道:“這怕是世間最荒謬的理論了。心在我身上,卻和別的女人洞房。”
莊明義無言以對,李思月也沒再多說,隻是自顧自向前走著。“我想去看看嫣兒姐姐。”
莊明義神色一凜,“不行。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李思月咬咬下唇,“她怪我嗎?”
莊明義搖搖頭,“她不怪。她隻是想不開。她畢竟是個女人。”
李思月:“我真沒用。拖累了她。”李思月對張嫣兒很是愧疚。
莊明義直言不諱,“你確實沒用。你努力地把自己變得有用,就不會拖累別人了。”
李思月握緊了拳頭,“請你一定要嚴格我。不要客氣,我不想再連累別人。”
莊明義點點頭。“這才是你該做的。就算你不陪她一起去,她也會獨自冒險去打探情況的。”
李思月在心裏唏噓了一聲,她心下愧疚更深。
入營的第一日,莊明義就讓她和別的男兵一起,背了十斤的背包,跑十五公裏。男兵們大氣也沒喘一口,可她和女兵們卻累癱在了草地上。莊明義毫不客氣,“你們給我起來。”
張嫣兒對她們的訓練還算是比較柔和的,可莊明義對她們沒有一點點的憐惜。拿起手中的長鞭在她們的身上抽打。
李思月並不躲閃,張嫣兒為了救她受到那樣的傷害,她心裏很難過。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她必須變強,不能因為她,再讓身邊的人受傷了。
李思月隻覺得背上火辣的疼,莊明義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今天跑不完,不準吃飯。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