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李思月話音未落,李思朗已經豁然起身,“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你不要擔心,我想中毒的也可能是良王。”
“良王?”李思月迷茫地看著他。
“嗯。”李思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拍拍她的臉頰,“你安靜地待著,不要想太多。我會處理的。”
“嗯。”李思月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希望不是爹。”
“嗯呀。”李思朗轉身而去。他到達小亭子的時候,張承前已經等在哪裏了?
“誰中毒了?”李思朗直截了當。
“我四哥。”張承前也沒拐彎抹角的。
李思朗鬆了一口氣,“他把你害的這麼慘,你倒是兄弟情深呀?”
張承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別說風涼話。下毒的是王後。可他卻在李大人府上中的毒。”
李思朗愣了一下,“也就是說王後借刀殺人?”
“嗯。王後賜了一盒點心給我爹。恰好四哥去了,他吃了一塊。”張承前簡單明了地敘述了一下事件經過,“四哥瘋了,王後又不向著李大人,他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去看過他,他說很明顯是王後像借刀殺人。”
李思朗已然明了了事情的真相,他覺得事關李玉,他很有必要提醒他。“你如何得知良王是中了月紅草的毒?”
“你府上的大夫診治出來的。李大人很信賴他。”
“哦?我爹府上的大夫就可以被信賴嗎?”李思朗譏誚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張承前對他的譏諷置若罔聞,他默了一瞬才道:“我懂李大人的意思了。”
李思朗沉默了一瞬,淡淡地丟下一句話,“良王沒心沒肺。”
張承前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懊惱自己沉不住氣。他確實傻到家了。良王可以給自己下毒,可以裝瘋,尚書府的大夫也是可以收買的。良王是要把他和李玉推到風口浪尖上,他好借機收斂自己的勢力。李玉是明白這件事的,所以他才安心去坐牢了。
張承前心下悵然,城府和心機,他永遠比不過他的好四哥。他對良王終究是有兄弟情的。唉!他喟然長歎,可惜良王眼中隻有權勢。
張承前喝完了最後一口溫酒,他孤單地立在亭中,眺望遠處,他忽然理解了李思朗。理解了他為何不顧一切地也要把李思月留在身邊。
因為權力和爭鬥帶給人的未必是滿足,而是顧忌。無人可交心,無人可親近的孤寂。
張承前裹裹身上的鬥篷,自顧自迎著黑暗,走下了台階。
李思月焦灼不安地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一見李思朗回來,她趕忙迎了上去。“是誰中毒了?”
“良王。”
李思月對良王向來沒什麼好感,她才不關心他的死活呢!
她拉住李思朗的手,坐下。“晚膳已經送來了。一起吃吧。”
李思朗笑道:“今日,你該明白了。以後下毒要解藥的事情,不要再問我了。”
“嗯。”李思月羞赧一笑,“我不該懷疑你的。”
李思朗笑道:“你對我已經足夠信任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他不想談論這件事了。
李思月夾了一大塊肉放在他的碗裏,“這個手把肉很好吃,你多吃些。”
李思月扒拉了一口飯,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但她不敢問李思朗。
她覺得私下裏去問問張嫣兒比較好?
吃完飯,丫鬟收拾了飯碗。李思月坐在內堂看布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