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朗笑道：“這五個加一起還不如一個青族。還有這五個族長除了挑選了幾個女兵出來，讓你訓練，他們對我也沒表示過特別的親近。”
李思月想起那日在城牆上看著雙方廝殺的慘烈，她神色一凜，“你暗自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嗎？”
“嗯。”
李思月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
李思朗輕鬆地聳聳肩膀，“可我的勢力隻是青族勢力的三分之一。我手上能用來打仗的不到五萬人。”
李思月心裏暗暗估算了一下，總共十個族群，排除青族長和紅族長，剩下的八個，手上的兵力少算也得有三十幾萬吧。以五萬抵三十多萬，真是以卵擊石。
她惱怒地敲敲他的額頭，“李思朗，你的腦袋裏都裝的什麼呀？情況這麼不好，你還笑得出來。”
李思朗輕笑道：“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能怎樣？我謀劃的很好，可人算終究比不過天算。我已經習慣了。”
李思月撇撇嘴，她捏捏他的臉頰，“你真是個能抗事的，什麼事都能抗下。”
李思朗笑道：“我有什麼辦法？我要盯著各族長的動向，還要盯著古晉國的動向，一個不小心....”
李思朗猛然頓住話，他不悅地看著微微失神的李思月，“你又想到了什麼？”
“我隻是，想到了我是古晉國的子民。”
李思朗本以為她是想到了張承前，他心下內疚。李思月自嘲地笑了笑，“為了你，我不忠不孝的惡名算是背上了。”
李思朗的內疚更甚，他確實自私了些，壞了她的名聲。
李思朗鄭重地看著她。“我想你保證，越國和古晉國一旦開戰，我絕不會讓你牽涉其中。”
李思月默了一瞬：“但願吧。你自己也說了人算不如天算。”
李思朗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話開解她。李思月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小手輕輕地拂拭著他的繃帶，“我不是好女人。我....”
李思朗將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許說了。那些堅貞，忠孝的廢話都是男人為了駕馭女人編造出來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再嫁。”
李思月在他肩上輕捶了一下，“你跟著爹那麼多年，怎麼沒學到一點禮義廉恥呢？整天都是這種離經叛道的話。”
李思朗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和我在一起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李思月愣了一下，她自幼和李思朗在一起的時間遠遠多過李玉。她府上有教習先生，但如今想來，她寫的第一個字，就是李思朗手把手教的。她過目不忘地本事也是李思朗先發現的，他似乎還告誡過她，不要在人前顯擺。
她將近十八年的生命中，李思朗對她的影響是巨大的，她的脾性是他養成的。
李思月苦笑道：“你真是個壞人，讓我跟你一起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