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小臉一紅,她黯淡地垂下了眼簾,“男女情愛之事本也應該發乎情。”
李思朗不快地挑挑眉毛,“你還在怪我強迫了你?”
李思月沒否認,“你知道我心裏一直糾結著,擰巴著。我對你是男女之情,可隻是親情的話,我們早已經越界了。”
李思朗的手背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你對我很重要。我也對你很重要。這點就足夠了,你何必糾結於對我是何種情感呢?”
李思月不是個有大情大愛的人,她的心裏一直糾結的就是這點小情小性。
“你可以走的更遠,你的眼界可以更寬。不必於糾結這點小事。”
李思月點點頭,她看著一屋子的人沉浸於酒色之中,**之聲,不絕於耳。
她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為什麼越國比古晉國的朝政更懈怠?”
李思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盛極必衰,人治的社會,一旦君王鬆懈,朝臣懈怠,百姓隻能生活在疾苦中。”
李思月深以為然,他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一時半會,不打算對他們動手。你且得忍下些日子。”
“嗯。”李思月聞著屋子裏濃重的酒氣,厭惡地蹙蹙眉頭。
宴畢,已是深夜。這些人摟著美女各自回府了,從頭到尾,隻見那個幹瘦的老頭,獨自喝酒,沒輕薄任何女人。
李思朗看了一眼李思月,“很多人的**是埋在心裏的。他是紅族的長老,擁兵自重。”
李思月不再多問。兩人多年養成的默契,心照不宣。
李思朗笑道:“我們去睡吧。”
李思月淡淡地嗯了一聲。兩人一宿無話,李思月在心裏暗自琢磨著和以前不一樣的事情。以前的她,隻會琢磨今日吃什麼,明日吃什麼,去哪裏玩,諸如此類的小事。如今的她,已經和以前不同,她琢磨的是人心,是自己看過的兵法。
她倒是喜歡這樣的生活,畢竟把自己的人生操控在別人手中的滋味不好受。
她看著睡熟的李思朗,“謝謝你。”
半晌之後,李思朗才幽幽道:“不用謝我。我隻是想讓你做自己而已。”
李思月把頭往他的懷裏拱了拱,他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裏。
翌日,一早,李思朗就喚醒了李思月。
“月兒,你帶著你的女兵去趟東郊叢林。若有異動,趕快派人來稟告,不可妄動。”
李思月起身,穿戴,吃了幾口早餐,就自顧自去了。
昨晚,又下了一場雪,她在雪地中來回踱步,她不解李思朗為什麼一大早就派她來了這裏?
“小姐,你看。”李梅指了指遠處的馬匹,可那馬匹上並沒有人。
直到馬兒跑進,李思月這才看見馬背上有人,是一個子極小的孩子。那孩子臉上一團稚氣。
李梅飛身一躍,攔住了馬匹。
“小孩,你家大人呢?你怎麼騎著馬亂跑?”
小孩稚聲稚氣地說道:“我家大人在家呢,我騎著馬出來溜溜彎。”
李思月看了一眼孩子,“把這個孩子抓走。”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李梅飛身就去抓孩子,那孩子靈巧地向後一躍,躲開了李梅。
李思月靈機一動,“這孩子身上有諜報,趕緊抓住他。”她本是試探他。
孩子聞言,臉色一變,“嗖嗖。”兩聲,飛鏢在李思月的耳邊呼嘯。李思月縱身一躍,從天而降數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