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朗眸子裏精光一閃,他笑道:“我自然不會殘害無辜。我還有個解毒的法子但是要你幫忙。”
“好,我當然願意幫忙。怎麼幫?”
水秀看了一眼李思月,“這法子有點冒險。”
李思朗笑道:“水秀。你去準備一下藥爐吧。”
藥爐點燃,房中引出濃鬱的馨香,李思朗笑道:"月兒,你脫了衣服吧。”
李思月不解地看著李思朗,“為什麼要脫衣服?”
李思朗在她耳邊低聲道:“脫了,才能解毒。”
李思月隻覺渾身燥熱,李思朗隨手替她褪去了衣衫,李思月任由他動作。
“這種方式可以解毒嗎?”
李思朗看了一眼窗戶,他嘴角撇出一絲冷笑。
一夜之後,李思月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她看著空空如也的枕畔,她渾身疲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滿屋的馨香還沒有散去,她不知道李思朗去了哪裏?
李思朗看著站在對麵的張承前,冷笑道:“昨晚,在窗下守了一夜,真是辛苦王爺了。”
張承前心口一疼,他昨晚在窗下守了一夜,他是怕宮中殘餘的勢力趁李思朗解毒的時候對他下手,他倒不是關心李思朗,他關心的是和他在一起的李思月。他在窗下煎熬了一夜,他們旖旎豔麗的聲音讓他的心痛如刀絞。
他冷冷地看著李思朗:“哼。你一大早追我至此,就為了說這個。”
李思朗笑道:“就是為了謝你。多謝你守護了我們夫妻二人一宿。”
張承前冷笑道:“你夠無恥。她還是我的妻子。”
李思朗:“她要是把你當丈夫。也不會對你下毒了。”
張承前心口驟然劇痛,他冰冷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哼。”他轉身拂袖而去。
莊明義抬腳要追,李思朗:“不用追。眼下越國一片大亂,我不想給古晉國借機發兵的機會。他本來是要殺我的.....”
莊明義靜待他的下文,但轉眼,李思朗卻已經轉身而去。莊明義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那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思朗看著已成廢墟般的皇城。“有多少人願意降服於我。”
莊明義擰著眉毛,“出乎意料。乾王對百姓不好,苛捐雜稅,但他身邊的臣子對他卻極為忠心。臣下不解,他們大多數都不願意降服於您,他們手下的兵馬也不少,但也沒要反抗的動作。”
李思朗冷笑道:“你自己也說了,苛捐雜稅。”
莊明義撓撓頭皮,還是沒理解他的意思。李思月恰好從內殿迎了出來,“月兒,你解釋給他聽。”
李思月迷茫地皺了皺眉頭,“什麼嘛?”
莊明義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李思月笑道:“這還不簡單。百姓們的財富都給了這些貴族,這些貴族死守著財富自然不肯撒手。他們擁有這麼多的財富,若是起兵反抗,成事還好,若是敗了,手上的財富化為烏有。想來,平日裏,他們養尊處優慣了,並不想貿然起兵,隻是在觀望其他人的態度。我哥哥就此坐上王位,他們未必會福氣,但要他們破釜沉舟一戰,他們也沒這個勇氣。就怕這些貴族連成一派,到時候就糟了。但府上的歌姬會有些用處的。你是這個意思嗎?貪財好色,這些人本身就不是忠心,他們忠心的隻是巨大的財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