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隻覺得好笑,“你家王子還說了什麼,一次交代完吧。”
莊明義:“這是王子要我告訴你的。”
李思月看著不遠處馳騁的女兵:“哥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莊明義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草原,“王子確實吃了不少苦。成大事者,必須吃苦。”
李思月笑道:“書上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空乏其身。”
莊明義:“這就是王子擔心的另一件事,他深怕你讀書太多,紙上談兵。”
“哈哈。”李思月大笑出聲,她拍拍莊明義的肩膀。“你放心吧,我沒那麼死腦筋。我會見招拆招的。”
莊明義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子要我交代的話,我已經交代完了。你有什麼事再去找我吧。”
“嗯。”李思月翻身上馬,向著女兵訓練營飛奔而去。莊明義將手中的酒囊扔給了她。“接住。”
李思月見這些女兵,來來去去的,還是不成樣子。
李思月凝眉一思,“你們聽著。今日,要是騎不成方隊。不許吃晚膳。”
女兵們更加賣力地騎馬。
李思朗返還時,李思月還沒回來。他的手指仔細地撫摸著羊皮地圖上的斑斑駁駁的血跡。
“你回來了?”
李思朗抬頭看著李思月,“月兒,你這是從泥坑裏打滾了嗎?”
李思月用滿是汙濁的衣袖抹去臉上的泥汙,哪知道,越抹越多,從小花貓變成了大花貓。
她憨笑道:“我和那幾個女兵打了一架。好過癮的。”
李思朗皺著眉頭看著她,“打架?你受傷了沒有?”
李思月舉起自己的手,“我的手受了點傷。那幾個女兵更嚴重。你教我的功夫對付她們綽綽有餘。”
李思朗無奈地笑道:“打場架。你這麼開心幹嗎?”
李思月笑道:“你不懂。我以前的日子大多是躲在家裏的,在越國,真是暢快,女人和男人沒什麼區別,可以打架,可以騎馬,可以喝酒。”
“喝酒?你還喝酒了?”李思朗沒想到才一日,李思月就野成了這樣。
李思月挽住李思朗的胳臂,“我們出去參加篝火晚會吧。和我打架的那個女兵晚上有篝火晚會。”
李思朗整整她頭上的帽子,他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換了衣服,我們一起去。”
李思月快速地脫下了衣服扔在了一旁,她換了一身蒙袍,“越國的衣服真好穿。各種跑跳,都很方便。”
李思朗:“走吧。”
李思月興奮地看著李思朗,“快點,快點,走吧。”
一堆人圍坐在篝火旁,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火旁,唱歌。他的聲音渾厚,而又深情。
李思月聽不懂他唱的什麼,李思朗笑道:“他唱的是方言。是首情歌。”
“真好聽。”
李思月拉著李思朗坐在了人群後麵,李思朗掃了一眼參加篝火晚會的人,他看見一個嬌俏的身影在人群中。
他假裝沒看見。隻是握著李思月的手,看著唱歌的那個中年漢子。
“哎。你看見我,怎麼不打招呼呢?”
那個女孩子嬌俏地笑道:“你該不是怕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