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真是長大了。”
李思月心裏一酸,但她麵上卻故意調皮地笑道:“是的。我本來就是個大姑娘了。”
張嫣兒:“天色晚了,你歇歇吧。”
“嗯。”李思月將張嫣兒送到了門口,她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她一直把張嫣兒當成親姐姐,但她現在才明白,張嫣兒對她卻沒有十成真心,她隻是聽命於李思朗。
李思月心下淒涼,她掩上房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裏,她覺得異常的清冷。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眶中的淚水。她得好好地想一下,自己以後該如何應對李思朗?
次日一早,李思月還沒有睡醒,就聽見門外紛雜的腳步聲。
李思月揉揉發疼的頭,昨晚,她又沒睡好。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等著李思朗。
不一會,李思朗就推門進來了。
“月兒,你趕緊起床。”
李思月順從地拿起外袍,穿好。
“跟我走。”
“我們去哪裏?”
李思朗笑道:“帶你去看出好戲。”
李思月心裏一緊,上次,他說帶她去看安王受審,沒想到卻看了一出鬧劇。不知今日又要看怎樣一出好戲?
李思月已經懶得費心思去揣度什麼事情了?她隻要應對李思朗,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府內的侍衛已經全部出動了,李思月漫不經心地跟在李思朗身後。
剛一出府門,侍衛正和難民對峙著,烏泱泱的難民圍在了尚書府門口。李思月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思朗。這就是他說的好戲?
李思朗隻是站在門口,淡漠地看著那群難民。李思月也事不關己地看著那群難民。
“眾位姐妹弟兄。我邱瑀不才,但我一片赤誠為各位的生死考慮。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諸位沒飯吃,活活餓死。”中間有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枕臂高呼。“我們要有飯吃。”
李思月看了一眼李思朗。
“邱瑀是我的棋子。”
李思朗倒也不避諱。李思月已然想到了,並不吃驚。邱瑀的口才確實好,一番慷慨陳詞,難民被他煽動,龐大的隊伍向前繼續行走。
李思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這戲沒意思。”
李思朗眉眼間有了一絲壞笑。“這戲沒意思,榻上的那出戲比較有意思。”
李思月白了他一眼,“我想去看看那四個丫鬟。”
李思朗正色道:“也好。你去吧,我出去辦點事。”
他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月兒,這個給你。”李思月看著他手上刻著梵文的玉牌。
“這是我的令牌,若你有需要,盡管差使嫣兒去辦。”
“哦。”李思月接過。
李思朗捏捏她的手背,這才轉身出門而去。
李思月徑直去看那四個丫鬟,那四個丫鬟一見她進門,趕忙跪下,
李思月笑道:“你們起來吧。不必多禮,你們為了救我而受傷,就別多禮了。”
那四個丫鬟對視了一眼,但還是跪著。
“小姐,有何吩咐?隻管開口。”
李思月故意板著小臉,“我的話。你們都當成了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