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前心下一動,他總覺得李思朗身上有某種奇怪的東西,他忽略了。如今想來,今日,李思朗其實蠻奇怪的,他似乎是有意挑釁他動手的,張承前疑惑不解,不知李思朗為何挑釁他動手?張承前心想:罷了,我琢磨這些幹什麼,他是月兒的哥哥,隨他怎樣,我以後不去招惹他就是了。
張承前笑道:“月兒,你哥哥和你很不同。”
李思月白了他一眼,“廢話,他是哥哥,我是妹妹,當然不同了。”
張承前頓了一瞬,找到了適宜的措辭,“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脾性和你很不同,”
李思月凝眉想了一下,“這倒是,他很自律,每日都是早睡早起,就算事務纏身,晚睡,也會按時起床。不像我,隨性慣了。”
張承前忙附和道:“自律是優點,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李思月笑著點點頭,“對的,我哥哥的優點很多的,他習武,但是對研習兵法更用心些。”
“哦?”張承前覺得李思朗這人的心思深沉,他得再知會奶娘一聲,多派幾個人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世。
張承前違心地誇讚道:“你哥哥確實不錯。”
李思月得意地挑挑秀眉,“我哥哥很厲害的。”
張承前眉尖微微一蹙,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也不知道父皇何時讓我們去東薑?”
李思月笑道:“你急什麼?蕭家先派邱瑀去探口風,蕭貴妃親自上場,去安撫我們,他們比咱們還急。”
張承前冷笑道:“也是,這蕭家的智囊是邱瑀。那個曲恒隻是迎來送往,場麵上的擺設。”
提到蕭家,李思月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我有點一直不解。你裝瘋賣傻十幾年,君上任由你自生自滅,他連保護你的能力也沒有嗎?”
張承前想了一會才道:“那倒不是,奶娘曾經提點過我,父皇很喜歡我母親,他在宮中的眼線,散播我真傻的消息,讓王後放鬆了警覺。這點,我倒沒有察覺,我還一直怨恨父皇。奶娘比我通透些。”
李思月微微有些擔心,“你有多少事?是自己去做的,似乎,你的事情都是奶娘安排的?”
張承前皺著眉頭,細思了片刻,“很少有我親自去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口授奶娘,她去做的。或者,她有了好計謀,告知我,就自顧自去做了。奶娘在需要的時候,會適時提醒我的。”
李思月的眉心攢得更緊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有多少勢力,奶娘比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