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換好衣服,她坐在梳妝台前,擰巴著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愁。她原本不喜歡化妝的,可是她一連躺了好幾日,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這要是被爹爹看見,該心疼了。
李思月摸摸自己消瘦的臉頰,她鼓起腮幫子,這樣看上去,她確實胖了不少,可是她不能一直這麼鼓著。這可怎麼辦好呢?她手托腮,趴在梳妝台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愁。張承前推門進來,見她發愁,將手裏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思月眼前一亮,他手上精巧的胭脂盒子,可是京城有名的“俏紅坊”出品的。這家的胭脂純天然提取,色澤均勻自然,這麼一小盒胭脂得數十兩紋銀,一般人家用不起,這家店隻供權貴王族。
李思月正愁臉上的顏色不好看,他就雪中送炭了,她趕忙接過,用手指沾了一點,就往臉上搽。
張承前趕忙拉住她的手,他傾身向前,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小臉。
他熱熱的氣息噴在思月的臉上,她的微微發紅,她低聲問道:“傻子,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張承前笑道:“姐姐,胭脂不能這麼搽。我幫你搽。”
“你?”李思月疑惑地看著他,張承前嫻熟地沾了一點倒在她的掌心,他將盒子底部也打開。李思月家裏有不少這家的胭脂,但她很少用,哥哥,每個月都會讓人送貨給她。但她都賞給水秀了,盒子底部居然有晶瑩剔透的凝露,而且還散發著好聞的玫瑰花味。
張承前倒了一點凝露在她的掌心,他抬頭,隻見李思月疑惑地看著他,她的眉目間有幾分不悅。
張承前心裏一緊,眼下,他還不能告訴她,他隻是裝傻,但他想給她些訊息,讓她自己明白。
李思月惱怒地將手心的胭脂拍在他的臉上。
“哼,臭傻子,你肯定有過喜歡的女子,要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氣哼哼地瞪著他,張承前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臭丫頭真是笨,她怎麼就能想到這麼一件風馬牛不相幹的事情上呢?
但他一轉念,他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吃了酸梅?嘴裏好酸呀。”
李思月抬手狠狠地擰著他的耳朵,轉了好幾個圈。
“臭傻子,到處沾花惹草,你還敢嫌棄我口臭。”
她提溜著他的耳朵,張承前被她拎的隻能側著頭,連連討饒“我錯了,姐姐,錯了。不敢胡說了。”
李思月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因為他告饒而有所鬆懈,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被他嫌棄口臭的緣故,她很生氣,隻覺得胸口鼓脹著一口悶氣。
張承前雙手合十,拜了幾拜,“求你鬆開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說了。”
李思月猶豫了一瞬,才鬆開了他。
“哼,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再敢胡說,我把耳朵,”說著,她作勢又要去掐他,張承前趕忙後退了幾步。
他討好地笑道:“姐姐,你貌美如花,難怪你的嫁妝裏有這麼好看的胭脂呢?姐姐,別生氣了。”
一直黑著小臉的李思月,聞言,俏臉上有了笑意,她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倏地,她的小臉又板成了一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