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凝眉一想,也對,君上召見他們的時候也是單獨召見。
她一想到安王就像吞了兩隻死蒼蠅一樣,說不出的惡心。
李思月唯恐爹爹和哥哥擔心,“我隻吃流食就好。我得早點恢複。”
張承前滿意地笑了,“我去給姐姐煮粥。”
李思月躺在床上,進宮才兩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轉念一想,幸好,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李思月躺在床上細細地思索這兩日發生的一切,似乎每件事都是單獨發生的,但似乎每件事都有聯係。
婚禮時,她受辱打了笙茂那小人一個耳光,她被王後賞了耳光。第二次,在桃園,鮮被安王欺侮,被安王欺侮之後,又牽扯到了安王襲擊成王的事情,她正好去作證,又恰好遇見了刺客。
李思月總覺得這些事情後麵有雙無形的黑手操控著這一切,但她轉念一想,她想多了,誰會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
她想抬手揉揉發疼的腦袋,但是手臂微微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承前恰好端著托盤進來了,他忙把推盤放在了桌子上,坐在她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有沒有傷到?”
說話之間,他就伸手去檢查她的傷口。
李思月隻覺得肩頭一涼,張承前低頭,咫尺之間,他溫熱的鼻息侵襲了她的臉頰。
張承前緊抿著唇,眼睛專注地看著她的傷口。
不知為何,李思月看著他,聞著他的氣息,她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
張承前並沒有意識到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妥之處,見她胸前的傷口並沒有滲血,他這才放心。他隨手又為她整理好衣服。
張承前見李思月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眨巴著星眼,困惑地看著她,“姐姐,你是不是太熱了?你的臉頰怎麼這麼紅?”
李思月慌亂地說道:“沒,沒有。”她嬌嗔地命令道:“我餓了,快點給我盛飯。”
張承前卻沒有動,還是看著她,“姐姐,是不是我太帥了,你看呆了,臉才會紅的。”
李思月的小臉紅成了熟透的蝦子,她窘迫地遮掩道:“才不是呢。我是餓的了,快去給我盛飯。”
張承前有心逗她,但是想著她餓著肚子,就忍住了。
李思月看著他的背影,籲了一口氣,他真的是個很好看的男子,可惜他是個傻子。
李思月心想幸好是個傻子,她適才香肩微露,大片的春光都被他看見了。要是換了安王那樣的男子,有了邪念可就不好了。
張承前舀了一勺粥放在她的嘴邊,溫熱正好,滿嘴米香。
李思月吧唧著小嘴:“好香,好好吃。”她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喂。我都快餓死了。”
李思月吃下去大半碗,張承前就把碗放回了桌子上,不肯再喂她。
“我還沒吃飽呢?你真是小氣,吃你一碗粥,又不是吃你肉。”
張承前一板一眼地說道:“你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一下子吃太多不好。”
李思月小聲嘟囔著,“小氣就小氣,幹嘛說這麼多嗎?不理你。”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張承前無奈地搖搖頭,他的眼睛裏不自覺地浮上幾絲寵溺。
李思月本來隻是假裝睡覺不搭理他,但她一閉上眼睛就覺得眼皮有千金重。
張承前凝視她片刻,他有件要事得去辦,他不舍地看了她兩眼,這才轉身出門。他對小凳子使了個眼色,小凳子點點頭,張承前這才放心地走了。
張承前得去桃園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