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滿是陽光(1 / 2)

她步行回到簡俊的公寓,卻發現裏麵是亮的,她忙用鑰匙打開門,“簡俊,你回來了?”話還沒說話,眼睛就定在沙發上了。

駱軼軒隻著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抬頭瞧著她。

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把鑰匙一扔,“你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

他笑了笑,“很容易,我打電話給簡俊,再請簡俊找物業給我鑰匙。”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駱軼軒站起身,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起搖控,打開電視,“今天早上誰說的,和我感情事業都穩定?”

紀靈感到心裏一緊,當時的話不過是麵對記者的場麵話,駱軼軒也應該知道,現在用她在公共場所的話來堵他,這是什麼意思?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猜。

她皺皺眉,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水,直直倒了下去,喝得急了,咳得直不起腰來,駱軼軒忙站起來,替她拍背,邊拍邊說:“你急什麼,又沒人跟你爭。”

水放得久了,已經有了氣味,她本來氣管就不大好,這一咳竟咳得臉都全紅了,他扶著她坐下,她還彎著腰咳,像是要把腸子給咳出來,她捂著喉頭,喉嚨又幹又澀,咳了這麼久,也有些發麻。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鬆開她的手,坐得筆直,聲音裏有淡淡的嘲諷味道,“你這時鬧脾氣,是做什麼,還怕記者沒事寫?”

紀靈抬起頭,“既然他們愛寫,那就寫。”

天氣已經涼了,她又光了半路的腳,房間裏雖不冷,但見到駱軼軒之後,她也禁不住微微顫抖,她小心掩飾著。她又聽到他說:“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小時。”

哦,紀靈心想,原來她出去了這麼久。她看了看桌上的紅酒,笑笑,“你倒是不客氣,簡俊不大喝酒,但他藏的酒都是上了年份的,這一杯酒可把他的心給喝了一塊。”

駱軼軒笑著又泯了一口,“好酒還是在不喝酒的人手裏,要是會喝酒的,哪裏還能讓我有口福。”他說得輕鬆,簡俊那幾瓶酒都還是簡俊在法國留學時法國的同學送的,存的最久的最瓶是七六年的,這樣年紀的酒都可以拿去拍賣了,他駱軼軒卻是說喝就喝,卻還津津有味。

如果簡俊回來,她拿什麼賠他?

她盯了一眼,說:“沒喝完的就帶走。現在也晚了,你早點回去吧。”她自己知道,這話裏多少有些賭氣的語氣在裏麵,她也不知自己存了什麼心,就覺得自己心裏不舒服,不舒服她就想發出來,就像一個女人在自己愛的男人麵前撒嬌一樣,她也想好好的放肆一次。她故意的,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在乎她,或者,是不是能夠容忍她發一發脾氣。

果然,他不說話,隻看著她。

這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紀靈的極限,就是在方子北在一起她也沒有說過這樣帶氣的話,也不必說這樣的話。他們兩小無猜,而他和她,卻是從利益開始,即使兩人間真有情意,也會各自猜忌。

良久,他才悵悵地說:“我們之間,就隻能這樣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