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蘇晴轉過頭去背對著陳子航,以往的回憶又隨著他的述說回到了她的腦子裏,想起當時陳子航淒楚而怨恨的眼神,此時竟再次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陳子航抬起一隻手握住蘇晴的肩膀:“蘇晴,你聽我說完。我已經憋了這麼多年了,我想講出來,對你對我都好。”陳子航見蘇晴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繼續道:“當時我就在懷疑,我是不是你男朋友,為什麼對你,我覺得那麼陌生。我不願意承認自己做的失敗,隻怪你背叛了我,所以我很生氣,也離開了你。那個時候我還在想,如果我走的時候你來找我,讓我原諒你,我到底願不願意原諒你?我想了很久,我想我願意原諒你。可是直到我上車,都沒有再見到你,也沒有你的電話,我徹底失望了。我以為我會難過很久,可我沒有。再後來我又交到了一個女朋友,那個時候我才漸漸理解你對他的感情。”
這時候有人從包間裏出來,看見蘇晴和陳子航的樣子,有些尷尬,說道:“呦,背著我們在這聊呢啊?我說怎麼這麼半天不見人呢。”
陳子航早已在那人出來時拿開了握著蘇晴肩膀的手,聽了這話笑著給了他一拳,說:“你怎麼出來了?”
“去廁所。不打擾了。”說著快步離開。
蘇晴轉過頭蒼白的笑著看向陳子航:“我看我們還是進去吧。”
陳子航皺起了眉,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蘇晴知道他想說完這些話,不禁笑了出來:“等靜萱結了婚,我走之前再給你打電話約你見麵,到時候你可不能說你忙不想見我。”
陳子航也笑了,點點頭說好。
眾人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又是陸文濤來接的蘇晴和朱靜萱,車上卻多了個人,朱靜萱熱情的和他打招呼,然後給蘇晴介紹:“這是陸文濤的伴郎許一鳴,這是我的伴娘蘇晴。”
許一鳴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許一鳴,許是許仙的許,一鳴是一鳴驚人的一鳴。你叫我Jason也行。”
朱靜萱笑了笑解釋道:“他留學回來的。”
蘇晴笑了一下,與他握了一下手,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之後朱靜萱和陸文濤坐在前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許一鳴在後麵卻是和蘇晴說個不停。蘇晴沒有那個心思聽他說話,卻也不好完全不理不睬,也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應著,可這絲毫不影響他說話的興頭。
第二天蘇晴陪朱靜萱又最後確定了一下結婚程序,準備的嫁妝什麼的是不是齊全。第三天蘇晴陪朱靜萱化妝盤頭,在家裏等新郎來接。那天聚會的同學也差不多都到了,還商量著怎麼整新郎。
蘇晴陪在朱靜萱的身邊,此時的朱靜萱很安靜,坐在那裏始終微笑著。蘇晴握住朱靜萱的手與她相視一笑。
外麵響起了鞭炮聲,屋裏的人都高興的說著:“新郎來了。”朱靜萱忽然抓住蘇晴的手,小聲說:“我有些緊張。”
蘇晴笑著拍拍她的手:“不用緊張,放心,你今天是最漂亮的新娘。”
陸文濤和許一鳴通過了朱靜萱家人的層層考驗來到朱靜萱跟前,馬上有人說:“快求新娘嫁給你,要不然今天是帶不走新娘的。”
陸文濤捧著花,顯然也有些緊張,輕咳了一聲說:“靜萱,嫁給我吧!”
人群中有人笑鬧:“聲音太小,聽不見!”房間裏的人嘩然。
陸文濤放大了聲音:“靜萱,嫁給我吧!”
“沒誠意!”房間裏的人又一次嘩然而笑。
許一鳴伏在陸文濤耳邊說了句什麼,陸文濤點點頭,看向朱靜萱,忽然單膝跪地,把花捧到朱靜萱身前,朗聲說道:“靜萱,嫁給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
房間裏頓時響起了掌聲。朱靜萱笑著接過了花。又一陣哄鬧,陸文濤在眾人的要求下抱新娘下樓。
宴席上陸文濤和朱靜萱一桌一桌敬酒,許一鳴和蘇晴一直陪在他們身邊。到了同學朋友那幾桌,氛圍一下子高漲了起來,輪番敬新郎新娘酒。鬧完新娘鬧伴娘,又輪番敬蘇晴酒,蘇晴喝了幾杯,眼見還有幾個人,許一鳴拿過蘇晴手中的酒杯笑著說:“新娘的酒有新郎擋,那伴娘的酒自然有我這伴郎來擋了。來來來,先幹為敬啊!”到敬完酒時,許一鳴已經替蘇晴擋了不少了,臉色已有了微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