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你有幾萬年沒有呼吸到外麵的空氣了?”似是笑夠了,華服的女子嘲諷地看向這人。
額間的黑氣若隱若現,一雙盛滿怒火的眸子,瞬間瞪向麵前這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一雙遒勁有力的手,先一步箍向那白皙脆弱的脖頸,“愚蠢的女人!我的事情,也是你能嘲笑的!”
原本還是狂妄的臉上,此時被恐懼和痛苦布滿,脖子被人扼住,胸口憋悶得提不上氣,“玄武!你......你要做什麼?我......我將你放出,就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殺我!”掙紮著揮舞一雙無力的手,企圖將扼住脖子的東西掰開,可無論怎麼掰,都是徒勞的,那張異常痛苦的臉,開始漫上不正常的紅色。
“主人?嗬!愚蠢的女人!不要妄想著控製我,我不是白澤那個蠢貨!”
似是看夠了一隻脆弱的生命,在自己手裏苦苦掙紮,卻不得果,那雙越收越緊的手,竟然倏地鬆開了。戲謔地看著麵前捂著脖子,不斷彎腰咳嗽的人,眼裏全是不屑的神色,“哼!你的命於我而言,不過螻蟻,一隻手,便能捏死你!”
華服的女子看著麵前這人身上泛著黑氣,眉宇間全是殘酷的冷厲,一雙向來高傲如斯的美目裏,隱隱有些害怕的神色,真是瘋子!她想。
猶豫著,有些小心翼翼,有些驚怕,怕再次惹惱了這個瘋子,卻礙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不願收斂自己的那份高貴,有些不甘心地威誘道:“你難道甘心一直覬覦的東西卻得不到嗎?幾十萬年的時光,你被困在劍中幾十萬年,早就瘋狂了吧?”看到了對方因為自己的話,眉宇間露著掩飾不住的怒氣和不甘,不,也許他並不需要掩飾任何情緒,幾十萬年的時間,那些屈辱,那些不甘,在心底生根發芽,早已成了可怕的執念,那些悲憤,那些骨子裏的嗜血,無需掩飾的,無需壓抑的,一瞬間便如火山的噴發,所波及之處,必成一片死灰。他需要找到一個宣泄口,他爆發!
抿了抿朱紅的唇,繼續輕聲蠱惑道,“你等了千年萬年,等到洪荒清明,難道就甘心這世間被別人主宰嗎?
“來吧,把他們幾個都召喚出來,為了你的力量,為了喝光他們的血,啖食他們的骨肉,那些把你變成如今這番境地的人,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讓他們的靈魂永生永世因為你而受苦。”
呢喃的話,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輕輕的,如惡魔的誘惑,蠱惑著他的心智,讓他不自覺的,跟著輕聲呢喃出,“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血管裏的血液因為這句話開始沸騰起來,叫囂著衝進心髒,發出鏗鏘有力的“砰砰”聲,骨子深處的靈魂,也不安的躁動著,他想殺人!他想殺人!他想將這天界裏所有違背他的人屠個痛快!
“哈哈哈......哈哈哈......”瘋狂地大笑出聲,眉宇間的黑氣越聚越多,竟是有些斂不住的架勢。
一邊笑著,一邊抬腳生風揮了個訣便要走,也不管這個將自己放了出來的女子,自顧地自言自語著,“哈哈哈......我去將他們三個放出來,有了他們的力量,主宰這世間的,就是我了!哈哈哈......”
華服的女子看著早已不見了蹤影的人,耳邊還回蕩著笑聲,嘴角不禁泛起了冷笑。她本還想,若能控製玄武,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可他明顯不是願意屈居他人之下的人。那個躁動的靈魂,那股壓製不住的邪氣,那骨子裏閃著的嗜血光芒,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可不管怎得說,控製不控製,都不重要了,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麼?
嘴角噙著冷笑,眯起眼睛看向遠處,迷離的沒什麼焦距,哼,泠清,這一次,你必須死,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