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虹羽點頭：“對對對，媽說的太對了。”
朱海升一臉黑線，偷偷的瞪方虹羽。結果被方爸逮到，說道：“臭小子，我們還在這兒呢，你就敢瞪我們家小羽？”
朱海升忙說道：“沒有，決對沒有。”
方虹羽解圍道：“爸，他沒瞪我，那是給我使眼色呢，讓我留你們吃晚飯，他把飯店都訂好了。是不是啊，肥豬肉。”
朱海升咬牙切齒說道：“對，我已經訂好飯店了，晚上叔叔、阿姨賞個臉，一起吃頓飯吧。”
方爸：“哼！”
方媽站起身說道：“算了吧，今天沒那個心情，你們安排好會親家，給我們通知。小羽，我和你爸先回去了。”
方虹羽忍不住拉著方媽的手說道：“媽、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早就應該告訴你們的，可是……”
方媽輕拍方虹羽的手，輕聲說道：“媽理解，隻要你開心，我們也沒什麼，隻是有一事，婚禮能簡省就簡省吧，畢竟給人家信，人家就得下禮，讓人破費。又不是頭婚，雖然親戚們不說什麼，可咱們也過意不去。”
方虹羽道：“媽，我知道。”
送走方家二老，方虹羽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趴趴地靠在沙發上。
當年，他跟方虹羽鬧分手時，方媽曾經把他堵在辦公室裏大罵一頓。之後天天跟蹤他，有段時間，他跟做賊一般，一個地方不敢呆超過半個小時。
朱海升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媽還跟以前一樣厲害。”
方虹羽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媽不厲害？今天見麵，她雖然沒說什麼，可你看丫丫，誰教的？難不成你教的？最起碼，我媽光明磊落，有事說在當麵，不像某些人的媽，背後下刀子。”
朱海升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也沒說什麼啊。再說我媽也就那麼一提，之後你騙丫丫，不也沒再說話？”
方虹羽沒理他，閉目養神，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朱海升輕推她說道：“虹羽，你要是困了去房裏躺床上睡去，這樣容易睡落枕，也容易著涼。”
方虹羽“嗯”了聲，順勢倒躺在沙發上。朱海升沒法子，隻能將她打橫抱到臥室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見她睡得正香，平日裏對他瞪著的大眼睛輕閉著，長長的睫毛不時的動下，不禁想起她騙丫丫時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摩挲她頭頂的發。
他似乎想起了當年，她的什麼打動了他。
他記得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秋季的下午。很普通，也很惡俗。他去她所在的學校找朋友的妹妹，她的背影正好跟他要找的人很像，然後他認錯了人，拍錯了肩。
她回頭，神彩飛揚地笑著，發現不認識，臉一下子撂下。
他忙解釋：“對不起，認錯人了。”
不過她不信，並挖苦他道：“這樣子泡妞早過時了，你還是換個新鮮樣的吧。”
然後，他發現，她跟他朋友的妹妹一個宿舍，上下鋪。之後她發現他真的是認錯人了，很是爽快的向他道歉。她為人爽朗隨和，很好相處。他們便從朋友的朋友變成朋友，其實到現在朱海升也認為，男女沒有純友誼。他們水到渠成的發展成戀人。
那時，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動心。
不過，現在，他似乎明白了。
或許，在她回頭的那一刹那，那雙閃著靈氣的大眼睛，便輕易地扣開了他的心門。
隻是那時太年青，得來得又太過容易，他總感覺跟她戀人未滿，友情又過。然後，他遇見了徐雲。徐雲溫柔善良，很有古典氣質，可以說，是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的那一類女人。正好，徐雲也喜歡他。
想到這兒，朱海升心底忍不住一動。他倆兜兜轉轉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他的手機已經被調成震動，發出嘟嘟聲，將朱海升從胡思亂想中拉回到現實。是李玲打來的，朱海升忙出了臥房，關了房門，才接電話。李玲打來的，問是否給他帶晚飯過去，並彙報一些工作上的事。朱海升讓她直接下班。
掛了電話，他到廚房翻看冰箱，結果發現她家裏什麼也沒有。朱海升拿了車鑰匙，本想去超市買點兒菜回來，親自動手給方虹羽做點兒順口的晚飯。中午因為見他父母，她也沒吃什麼，回來又碰上方家二老，更是一點兒東西也沒吃，想著她睡醒了肯定餓。
一到超市，看著琳琅滿目的菜，朱海升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