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默雷森輾轉來到了圖寺朗,這是匈或馬裏的一個極其偏僻的鄉下小地方,同行的還有格瓦和他的兒子格恩,和幾名隨從保鏢。

他們終於見到了奄奄一息的維多利,當時他們住在一間小平房裏,顯然日子過的十分拮據,當時維多利已經病得不能說話了,但是能聽得見別人說話。格瓦確認了維多利的身份後,對他講述了老伯爵為何會漸漸失去和他的聯係的原因,還有老伯爵不曾忘記過他的恩情。

當時那躺在床榻上的維多利聽著是老淚縱橫。

最後,在維多利彌留之際,默雷森在他的耳邊承諾道,“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會實行父親與您的約定。”

維多利什麼都沒說就去世了。他留下了遺孤女兒伊麗莎白和一個老奶媽。在處理了後事後,默雷森把她們帶回了滿以那的聖儀锝堡。

在聖儀锝堡,伊麗莎白和她的奶媽住了二十來天,她就提出要回到故鄉非林去,那裏是父親的出身地,也是他最風光的地方,所以她要在那為雙親安墓碑,並且在那裏守孝兩年。雷森伯爵應允了。在離開之前為了顯示他對死者的誠信,履行先父的承諾,他在聖儀锝堡的教堂,讓神父作見證,簡單完成了他和伊利莎白的見證訂婚儀式。然後安排好了一切,送伊麗莎白她們去了非林。

默雷森手裏拿著一支墨水筆,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發出清脆的答答聲。

他的眉頭微微蹙著,陷入沉思。

兩個月前,他接到消息,伊麗莎白,這個和他有婚約,在名義上已經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在非林,忽然失蹤了,一直下落不明。

這下卻突然回到了聖儀锝堡,事情來的如此突然和蹊蹺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格恩站在一邊,看著始終沉默著的伯爵大人,心裏也是疑惑重重。

篤篤篤!管家敲門進來,向主人恭敬地行了禮。

格恩率先問道,“管家,伊麗莎白小姐是怎麼回來的?”

老管家一刻不敢懈怠,就開始詳細講述,這個他嘴裏口口聲聲所謂的夫人的由來。管家把她神奇的出現在送貨馬車裏,和剛出項時的窘迫潦倒,渾身是傷那些驚心動魄的畫麵,詳細講了一遍。還有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聽夫人說在非林她好象被壞人騙了,遭到了綁架,後來她為了逃走,居然從什麼船上摔了下來,曆經艱辛,奇跡般的回到了聖儀锝堡。”

“這些都是她——夫人親口說的?”格恩仔細詢問著。

“啊,是。”管家點頭。 “夫人好象受到不小的驚嚇,渾身是大大小小的傷,不過我已經請哈克醫生看過了,哈克醫生說身上的傷倒不要緊,可是頭部的傷有些嚴重。所以夫人現在好像失憶了。”

“什麼?失憶!”

“是的,格恩大人。”

管家看著坐在靠椅上,始終不發一言的主人,他依舊是那一副千年不改萬年不變的漠然神情。

他想,夫人遭到綁架這是何等大事,主人不可能不知道,主人處事從來都是不慌不亂,再大的事他都是穩若泰山的冷靜。主人什麼都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隻是他的冷靜有時候在旁人看來等同於冷血。可是主人的事情下人也不好多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