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天晚了,在外麵會著涼的。”侍女為難的看著那坐在石凳上盯著敞開大門的孩童,猶豫著開口提醒道。
“你走開!走開!”憤怒的轉頭,對著站在一邊的婢女,惱怒的道,如同幼獸一般,排斥著任何人的靠近。
“少主……”那侍女無奈至極。
每次帝座不在,少主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排斥著所有人的靠近,而他們,已不止一次因照顧不周到刑堂領罰了。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稚氣的聲音揚起,冥煙瞪著非得站在身邊的侍女吼道。
“煙兒,在吼什麼?”門前還未有人影出現,低沉好聽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清冷淡然的詢問。
“爹爹!”猛的從石凳上跳下,冥煙一臉欣喜的朝門外奔去。
“怎麼了?”抱起朝自己衝來一臉欣喜的五歲稚童,冥煙詢問,說著朝屋裏走去。
“參見帝座。”完全無視侍女的行禮。
“爹爹今天晚了。”抱著冥夜的脖子,冥煙嘟起了唇,委曲的道,哪找得到之前的難以靠近,窩在冥煙懷裏,儼然一溫馴的小貓。
“爹爹不好,回來晚了。”聞言一怔,而後輕揚唇角,歉意道,“煙兒要怎麼罰爹爹?”單手拔開那落下的發絲至耳後,低沉帶著些許淡淡笑意的聲音輕輕響起,冥夜問道。
誰能相信,那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就連君王都對其禮遇三分的暗帝,在麵對其子時的溫柔寵溺?即使是五年來看著冥夜由冷絕無情漸漸轉化變得越來越有人味的仆人們有時都不敢相信,那個不時露出輕淺寵溺笑容的男子就是當年那個永遠麵無表情拒人於千裏之外、冷酷無情隻是靜坐在那裏都讓人感到莫名顫栗的暗帝冥夜——雖然,冥夜的柔和寵溺僅止於對冥煙一人。
血濃於水,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嗯……煙兒要爹爹陪煙兒玩一天哪都不許去!”靈動的大眼狡黠的轉一圈,而後綻開個大大的笑容,冥煙大聲道。
自然流露出狡黠反倒更顯的孩子氣十足,可愛至極。
“好。”冥夜寵溺的點頭。
“爹爹還要一天都聽煙兒的!”聞言笑容更加燦爛,明亮的眸子也彎成了小小的月牙,冥煙道。
“煙兒想的話。”在椅子上坐下,將冥煙放在膝上坐好,輕撫著冥煙的頭,如是道,平緩的聲音清冷如昔,卻帶著極難察覺的縱容寵溺。
“爹爹、爹爹、爹爹……”欣喜的撲進冥煙懷裏,孟日暮一連串的叫著,滿滿的開心。
“………………”深沉的黑眸看著那將頭埋進懷裏不停叫喚的孩子,沉靜之下,是如海般足以淹沒一切的溫柔。“乖。”薄唇輕輕揚起個極淺的弧度,冥夜輕道。
“煙兒要去外麵,爹爹說了聽煙兒的,爹爹爹爹~”扯著垂在身側的寬大衣袖,隻及冥夜腿上的冥煙撒嬌說著,精致的小臉不自覺的皺在一起,一副好不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