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爺與本宮竟然不下跪行禮,誰給你的膽子?”薩仁的囂張跋扈早在四年前她便領教過了,沒想到如今她竟然還有膽子對她大呼小叫,看來蒙古政變的消息她尚未知曉。
同情的瞥她一眼,最後目光冰涼的落在皇甫夜清的身上,直看得皇甫夜清從心底湧上一股無法消散的涼意。
皇甫夜清見薩仁似乎還有對她動手的打算,連忙拉住薩仁的手臂喝道:“胡鬧什麼?!還不退下!”
被皇甫夜清猛地一聲大喝,薩仁嚇了一跳白了臉色抱著天驕便冷哼一聲率先走了進去。在經過柳言身旁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她幾眼,柳言卻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拳頭卻緊緊的握了起來。
薩仁欠她的,早晚有一天她要用蒙古王室所有人的性命來賠!此時皇甫夜麟已經從東突的王城歸來,一切盡在掌控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柳言收回跨進門裏的腳,轉身對莞兒笑道:“備車,我要出去。”
莞兒心驚肉跳的望著皇甫夜清,見他揮了揮手,便急忙一路小跑著去備車。既然王爺已經默許,她身為下人便隻能照辦。
安穩地坐在車廂內對正在準備隨行的莞兒,吩咐道:“你留下好好照顧碧璽與婉容,不用跟著。”被強行留下的莞兒呆在當場,與同樣愣住的皇甫夜清對視一眼,皇甫夜清想出聲阻攔可馬車已經跑出了視線。
皇甫夜清冷聲問莞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留下?”
莞兒苦著臉道:“王妃現在做很多事情都會故意將奴婢支開,王妃對奴婢早已經不再信任。”
“為什麼?”
莞兒臉上的苦笑更甚,無奈道:“自王妃回府以來,奴婢每日都將王妃的近況對王爺稟報,王妃早就對奴婢產生了懷疑。如今不讓奴婢跟著,再正常不過了。”
皇甫夜清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冷聲喝問:“那現在貼身伺候她的是誰?”
莞兒思索了一下,回道:“是翠濃。”
“翠濃?!”皇甫夜清疑惑的抬眉以問。
莞兒點了點頭,道:“是一直都在府裏伺候的丫頭,去年才被王妃收進清心居伺候。”
“信得過麼?”
“回王爺的話,信得過。”
皇甫夜清不再問,心卻一直都在隱隱作痛,她不再信任莞兒是不是說明她對他也產生了防備。也是,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她至深的事情,她恨他防他怨他也是應該,這一切的苦果都是他自己親手種下的因。
自從慕容玉瓊懷有身孕之後,皇甫夜寧每晚都會陪著她一起用膳就寢,似乎他已經徹底的放下了對玉卿的執著。被皇甫夜寧抱在懷中,慕容玉瓊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尋求著一絲心安。
抬眼見他似乎已經睡著,輕柔的緩聲道:“你若寂寞,我在君側,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皇甫夜寧閉著眼假寐,這簡潔的十六個字如十六把匕首一般同時捅進心髒,痛得他連喘息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