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眼巴巴的望著他,歎了一口長氣道:“在劫難逃。”
聞言南城鳳隻好閉嘴跟著一塊歎氣,他也才明白寧王殿下之所以將他們留下就是為了讓她與清王殿下相遇,這般險惡用心果然非一般人所為。
柳言蹲在那裏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膝蓋歎氣,她現在恨不得立刻集齊四天珠將自己擺在玲瓏陣裏麵穿越回去。隻可惜這三年來她也算是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沒有找到任何與玲瓏陣相關的記載,莫非無相那個大狐狸臨死前還擺了她一道不成?!暗自想著忍不住的便開始磨牙,要是讓她能回去她一定要跑到馮浩麵前去扇他幾個耳光解解恨。
正在胡思亂想便聽到帳外似乎有人正疾步走來,一抬眼卻見皇甫夜寧銀白色的鎧甲上盈滿了點點紅斑,似乎被鮮血漸染而成。柳言與南城鳳急忙站起身打算行禮,皇甫夜寧一揮手免了。
“兩位實在是對不住,將兩位困在這戰火連天的陣地上整日擔驚受怕本王表示愧疚。過幾日待清王殿下的援軍一到,本王便派人護送兩位回南陽,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南城鳳聞言驚得連忙恭聲道:“王爺言重了,小人實在是不敢當。”
柳言聽著這話卻隻覺得心頭一陣堵得慌,算著時間還有五天皇甫夜清便該到了,至於皇甫夜寧承諾的護送他們回南陽恐怕也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就算到時候能走,恐怕也隻有南城鳳能夠安全離開,至於她定然是逃不掉的多。
越想越覺得心涼,與皇甫夜清見麵之後她該怎麼辦,繼續隱瞞還是立即曝光?!若是隱瞞又能瞞得了多久,她可以逃跑嗎?現在又能往哪裏跑?南陽城是回不去了,那麼往北是京城的方向定然也不能去,去西單嗎,哪裏與沙漠相接,可以往西涼逃嗎?
腦子還在胡思亂想的飛快轉動著,哪裏顧得上皇甫夜寧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緊接著的幾天她便在驚慌失措中度過,原本柔順光亮的長發因這幾日的焦躁而黯淡了光澤,直看得南城鳳不斷的唉聲歎氣。
走到他身旁踢了踢他的腳,苦笑著問:“我還沒歎氣呢,你歎什麼氣。”
南城鳳有氣無力的瞥她一眼,笑道:“不是看你沒歎氣替你歎兩聲麼,早知道會這麼連累你,就算是死也要讓程錦梓替你。”
柳言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你舍得看他被人為難?”
南城鳳伸手一個爆栗在她頭頂落下,無奈道:“可我更不想看到你倒血黴,歸根到底還是他的錯,這筆賬必須要算在他的頭上。”
柳言聞言坐在軟墊上托著下巴思考,若是嚴格算起來估計還得怨她自己,若不是當初在鬧市中看中那條紗巾,風聞少便不會帶她去錦繡山莊,如此便不會與程錦梓交好。自然,以後的這一串麻煩事自然能夠免得幹幹淨淨,可事情已經發生世間哪裏還有後悔藥賣。
怎麼看都是麻煩,柳言蹲在地上抱住頭一副自暴自棄的倒黴樣,南城鳳不忍心再看隻好掀開簾子看著混亂不堪的軍營到處都是一片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