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酒吧的電台裏,雖然小麥從一開始就想到過這個結果,但是,她在心裏一直覺得沒準會有轉機的,可她沒有想到,事情就真的這樣發展下來了.小麥向老板請了假,一個人走出了酒吧,小麥想象的到此刻的顧笙歌,肯定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宣布破產的那一天,顧笙歌沒有出現.顧笙歌一個人還在桌前,拿著畫筆一筆筆勾畫著什麼,他在畫一個女人,畫上的女人風姿綽約,顧笙歌看著畫上的女人,眼淚漸漸流落下來,打在剛畫好的畫上.顧笙歌畫的是自己的媽媽.顧氏集團破產,顧笙歌心裏最難過的不是自己失去了多少的財產或者說多少的權力,而是,他沒有保住 媽媽給他的任務.顧氏集團有著顧笙歌媽媽無限的心血.顧笙歌想起媽媽曾經身著正裝的樣子,突然很想念媽媽.他再也坐不下去.顧笙歌站起身來,一個人精神有些恍惚地出了門.
不自覺地,顧笙歌就走到了酒吧,在酒吧裏,顧笙歌喝的爛醉,或許此時,隻有這樣,顧笙歌才覺得心裏好受一點.不難受的方法就是強迫自己再也不去想這些讓人難過卻又屋裏解決的問題.顧笙歌連著叫了很多酒,他一個人在角落裏,重複著一次次的痛飲.
小麥回到酒吧的時候,酒吧裏人已經很少了.一起工作的姐妹們都離開了.小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打算離開.卻發現吧台的角落邊發生了爭執.見酒吧老板沒在,小麥便自己走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小麥撥開人群,問其中一個青年.
“小麥姐,有個人喝了酒不付錢,他點的可就是咱這裏最貴的酒啊.”小青年對小麥回應道.
喝酒不給錢?小麥在酒吧裏見到這樣的事情多了,無非是那些喝霸王酒的人.小麥正要和小青年一起催賬,但是在目光轉過來的一刻,小麥驚呆了.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顧笙歌嗎?!小麥急忙拉住青年人,為顧笙歌打圓場.
“小麥姐,你確定他能付得起這些酒錢?不如你就讓哥們來點硬的,省的這小子耍滑頭.”小青年說道.
“交給我吧.”小麥微笑著說道,幾個青年人便也就不再說什麼,慢慢散開了.
小麥看著眼前的顧笙歌,心疼的有些窒息.顧笙歌變成了這個樣子,臉上多了幾分滄桑,頭發也很久沒理過的樣子,身上滿是酒味,還呢喃著什麼.小麥試著叫醒顧笙歌,但是顧笙歌已然昏睡過去.小麥隻好出門叫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幫忙把顧笙歌抬上車,先去賓館休息好了,顧笙歌這樣,就算是送顧笙歌回家,可能也沒人照顧顧笙歌.
到了賓館,小麥一個人拖著顧笙歌進了房間.
“顧笙歌,你真的很重哎.”小麥自言自語道.剛被小麥放到床上的顧笙歌卻突然吐了,小麥急忙將顧笙歌移到一邊.小麥看著吐了一身的顧笙歌,心疼的不行.拿來熱水和毛巾,小麥一點點給顧笙歌擦幹淨,然後給顧笙歌脫了外衣,蓋好被子.小麥自己下樓去給顧笙歌買些麵包之類,顧笙歌半夜醒來肯定會覺得口渴.
等小麥買好東西上來的時候,顧笙歌還在酣酣地睡著.小麥給顧笙歌掖了掖被子,自己則拿起顧笙歌的衣服去洗手間清洗起來.
等到顧笙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顧笙歌的頭隱隱有些疼痛,房間裏隻有顧笙歌自己.顧笙歌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記得昨天自己的公司破產了.他的頭很疼,一隻手按著腦袋,顧笙歌看到桌子上留著一張便條.拿起來細讀.
“衣服已經吹幹,在你床頭放著.麵包在桌上,你早飯就吃這個吧.”
顧笙歌不知道是誰這樣做的,難道這晴冉?!不對,晴冉寫字才沒這樣難看.哪還有誰會在乎顧笙歌?!看著筆跡,顧笙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難道是蘇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