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宮少柔,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哦,不,據院長媽媽說我是在十歲的時候被送進孤兒院的,而送我去的人是我的母親.
不曉得為什麼,我的腦海裏完全沒有母親的樣子,一般來說,一個十歲的孩子應該有記憶了啊!因為什麼而被我忘記,我不記得了.天生樂觀的我最討厭的就是想那些讓人傷心的事情.
我,宮少柔的座右銘是:我要做我自己的太陽.
可是,在我十六歲那年,我碰見了他,一個我喜歡了7年的人.直到我幫他擋下那顆子彈即將死去的時候,他卻告訴我
"宮少柔,你給我聽著,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他抱著我呐喊著.
假如你永遠不會愛上我,那麼就算為你去死,我也會幸福地死去,我真的很慶幸我幫你擋下了那顆子彈,不用看著你死.可是現在我一點也不想死去,我等了7年的時間,我才等到你對我說你愛我,讓我就這樣死去我怎麼甘願.
恒遠醫院裏的隔離病房裏躺著一個人,一個因子彈壓迫腦神經而昏迷不醒的人.這個人做植物人應該可以說是命大了,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才推出來.子彈打在腦門上誒,不死真的已經可是說是奇跡了.
是啊,也不想想我宮少柔是誰啊,古司辰他剛剛才說喜歡我,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呢!可是我卻隻能安靜的躺在那裏,感受不到他的一切,更加看不見他為我心碎的臉龐.
我討厭白色的病房,我也討厭沒有感覺的日子.
隔離窗外站著一對駿男靚女,是啊,他們是多麼的般配,他們都快結婚了.
我想我是很不識相地做了第三者,而且還是做了一個最沒有反抗力的第三者,卻像根怎麼也拔不掉的刺一樣紮在他們的心頭.
在我住院的第一天,古司辰和韓非在隔離室外站了一天,像道美麗的風景線矗立在這個不太和諧的地方.
半夜的時候,韓非才在古司辰的勸說下不依地離開了醫院.
假如我是醒著的,我想,韓非擔心的不是我,她擔心的是古司辰說的話,她怕我取而代之.可是我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不曉得什麼時候會醒來,也許就在明天,也許是一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或者是一輩子.
在韓非離開後不久,古司辰就在醫生的同意下穿著隔離服進來了.
古司辰輕輕地執起少柔的手,放在手心裏嗬護著,訴說著自己的焦急,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可是,這一切是不是都太遲了,一個要結婚的男人,一個不曉得何時會醒來的女人,誰來為這份遲到買單?還有一個韓非又該做何處理?
當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曉得自己的在乎,直至要離開了才發現自己的心裏一直住著她.可是這份愛意還來得及嗎?
第三天的時候,古司辰的臉上已經蓄滿了胡渣,眼睛裏也出現了紅血絲,是誰,把當初那個帥氣張揚的大少爺變成了這副模樣.
假如我知道,我何其忍心看著他為我這樣憔悴.我不要,我要辰開開心心地和韓非在一起,即使把我永遠遺忘,可是現在的我不會知道.
在第十天天的時候韓非氣衝衝地來找我算賬了,可是卻始終隔了層玻璃.
古司辰看著這個溫柔美麗大方的韓非,心裏有一絲絲的歉疚,可是這份歉疚不會改變他的決定.是的,他要取消婚禮,取消婚約,隻因為他不再愛她了,不,應該說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她.
韓非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問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這上麵的數字就是你給我的交代嗎?"
"這裏不是你該吵鬧的地方,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我不想吵著她."古司辰疲憊的聲音了依然還帶著他的驕傲和威嚴.
"不要,我就要在這裏說,我就是要讓她聽見,哦,不,她根本就不會聽見,她永遠都不會醒來了......"想不到這個曾經溫柔似水的人也會講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