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尋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抱著白岩東,究竟抱了有多久。
可是,她好留戀……
她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許是她從小馬虎,並被母上大人嗬護著神經大大咧咧慣了,一時之間這樣安靜的氛圍下,她悉數著他的氣息,感受著如此溫暖的懷抱,她如此貼心的依賴著,貪婪的好想要一輩子就這樣下去。永不分離!
白岩東隻感覺腰上的那雙手臂是緊了又緊,那顆小腦袋貼在他結實的胸膛,是蹭了又蹭。
她也許是真的被嚇壞了。
隱隱約約之間,白岩東聽到吸鼻子的聲音,手托著傅千尋的後腦勺,慢慢的移向了她的臉頰,一摸,濕濕的。
“怎麼哭了?”白岩東不禁地皺起了眉頭,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傅千尋竟早已淚流滿麵。
“沒什麼。”傅千尋抽出手去抿眼淚,白岩東也不吭聲,隻是抬手撥弄著傅千尋散落臉前的發絲。
昏暗的光線下,白岩東竟是一言不發的望著跟前梨花帶雨的小人兒,直到最後握著傅千尋肩膀的手,力道重了些,在傅千尋的肩膀上拍了又拍。
轉而,一聲歎息。
傅千尋一頭霧水,抹了一下眼淚,不知所措的望著白岩東的背影。
“我們怎麼回去?來時那邊的門好像是被上了鎖……噢,對了,剛剛是有什麼人在這裏搗亂,對嗎?”傅千尋狐疑的問道,停下腳步。
搗亂?白岩東倒也真的希望是有人在搗亂,是一個惡作劇。
可惜,不是。
“看來今天晚上應該是出不去了,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工人們來這邊開門了。”白岩東說的輕輕鬆鬆,但也夾雜著絲絲的無可奈何。
出門前,他專門上樓一趟,換了衣服,根本沒帶手機。更不要提傅千尋,她就是個一到家全身上下除去衣裳,其它的東西都會掏的一幹二淨的主兒。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我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嗎?”傅千尋不可置否。
當然,如果有選擇,她肯定不願意留在這裏,更不願意一整個夜晚都要跟這個有時候看上去溫文爾雅,有時候卻又冷冰冰,陰森可怕的男人在這裏一夜!
她對他唯恐避之不及!而且,這大半夜的,這孤男寡女的,這偏僻的隔音效果好的……很是個勾魂的夜晚!
“看上去,應該是要這樣了。”
白岩東折身,然後找到一處可以用來休息的地方,並去旁邊的枝架上取下了一床棉被。
其實,那床棉被並不是用來鋪蓋的,而是有些果樹必需要更高的高溫才能開花結果,要不然今晚他們二人真的要在這裏坐一個晚上了。
白岩東把被子在地上伸平,在上麵坐下,看傅千尋沒有要過去坐下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怕我吃了你不成?”
聽白岩東那口氣,傅千尋賭氣的努了努嘴,“本姑娘怕自己霸王硬上弓,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最好還是離我遠點!”
不就是底氣麼,誰怕誰啊!
“哦?”白岩東似乎並不以為然,順勢躺下後,雙臂放到後腦勺,自然而然的當起了天然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