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傅千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她感覺有人在她的身邊來回走動著,她以為那是夢中的景象,於是翻了個身,接著睡。
反正,她一向是那種給我一張床,我可以睡到世界滅亡的那種人!
而且,也別太小瞧了她。她若是吃飽了飯,隨便大街上,隻要她想睡,立馬就能夠躺下睡的著。這,當然也太隨意了點……所以,打從她脫離開寄宿學校之後,她的身邊總會有人對她形不離影,怕的就是萬一哪天她坐公園裏或者是長廊裏睡著直接被人神秘拖走……
出於對傅千尋的某種考慮,從她結束私立高中之後,開始大學生涯之時,每天都會被人定時定點接送,日子過的相當舒坦,級別就相當於一朝公主,一國之寶。當然,這跟熊貓沒法比。不一個定義。
‘哐啷!’一聲響,傅千尋‘噌’地一下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剛剛那不是夢境,是真的有人在她的跟前晃來又晃去。而且,睜開眼醒來後她不得不承認,又不得不去麵對一個事實:她,已經是個已婚婦女。
婦女,這是傅千尋的死黨兼閨蜜範丞丞對於結了婚的女人給予的稱號。沒想到吧,她傅千尋一夜之間就從少女變為人婦,成了婦女,簡直神速。
“看樣子睡的還不錯。”白岩東回頭瞥了一眼的傅千尋,繼而又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傅千尋不作答,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顯得很窩囊,幹脆沉默是金。
“你在找什麼?”傅千尋坐在床上,凝著個眉頭,看白岩東在那邊東扒扒西找找的,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當然,介於昨天晚上他對她還算的上‘客氣’,隻是親了她一下,壓了她一下,也沒對她再做出什麼純潔男女不該再做的事情,她想好了,她決定和他和平相處。
白岩東終於從抽屜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難得臉上終於綻放了一絲的笑容。而那種沒了嚴峻與戲謔的他,笑容裏多的更多是純真,一種類似於很簡單很快樂的純真。傅千尋癡迷的隨著他而移動著自己的目光,直到他向她走來,而且手裏還拿著個刀子。
“你要幹嘛?!……”傅千尋立馬雙手護胸,那速度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白岩東一下子怔住了,愣在了原地,就連臉上僅有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消失殆盡了。
呃,不對,護錯地方了!於是,傅千尋立馬抱了個枕頭護在身前,“老公,有話好好說。”
白岩東忽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傅千尋那想看又不敢看他的表情,真的是把他逗樂到了極致。而且,剛剛那聲‘老公’叫的讓人聽起來感覺真不錯,全身細胞都活躍了起來,熱血沸騰的!他白岩東二十八了,終於是個有老婆的人了,而且老婆長的還不錯,聲音嫩嫩的,還有點甜甜的,長的跟個未成年似的,這能叫人不開心嗎啊?活撿到寶了呀!
“放心,我真要殺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他應該會選擇一個比較夜黑風高的天吧,然後把她掛在大門,懸在梁上。但是,她跟他又沒有什麼深愁大恨。所以,他完全不必如此。
傅千尋聞言,仍舊不敢輕舉妄動,“嗬嗬,是嗎?”
白岩東笑著,“是的。”
“啊!!!”傅千尋一下子就崩潰了,因為……
“這是代表你入我們白家時還是清白之身的印證。”白岩東瞧著早已經嚇的縮成了一團緊抱著懷裏枕頭的傅千尋,她絲毫都不敢看他一眼,瞄都不瞄一眼。
白岩東將刀片重新收好放起來,重新渡著腳步往床邊走了過去,在傅千尋的身側坐下。
“我能夠為你做的就隻到這裏,其它的,你隻能自保。”白岩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對著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傅千尋,將割破的手指頭摁在了白色的床單上。
傅千尋單薄的身子發著抖,隱約之間還有啜泣聲。白岩東做好了這一切便起了身,走出了幾步後,他又停下了腳步,思忖了一小會兒他又轉過了身。
“床單上的小紅花是必須要有的,所以你得感謝我。”白岩東得意的抬高了下巴,但心頭卻隱隱有一絲不快之意。畢竟,她看上去是多麼的純潔無暇……
“什麼?”傅千尋麵部抽筋的一把移開枕頭,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