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國際機場。
(a5662次航班即將起飛,請要上機的乘客準備上機。)
一身灰色風衣,幹練短發,雙手插兜的女人從候機室站起來走向登機口。
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麵容,但氣質沉穩,很是寧靜。
但是走向登機口略快的步伐還是透露了女人內心的急切。
飛機上,女人的位置在窗邊,她一坐下便把頭靠向窗上,仿若沉睡。
不久後飛機便起飛,奔赴一場始料不及的未來。
x城機場。
剛下飛機,女人打開手機,才開機的手機便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女人按下接聽鍵的一刻,腦中“轟”一聲像是什麼炸開,七月的天卻有一股寒意向身體襲來,手腳發涼。
女人搖搖頭,揮去不適的感覺,把電話放向耳邊。
“喂,語兒,你回來了嗎?警察趕到你爹地媽咪被綁的地方以後,說你爹地媽咪已經,他們已經……”電話裏有些蒼老的聲音已經哽咽不成調。
“我馬上到。”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隻是指尖在微微的顫抖。
易語,冷靜!
“在一切所謂的人證,物證,眼見,耳聽,直覺,主觀的想法,合理的猜測,沒有經過反複的驗證,都不足以成為證據。”
爹地的諄諄教誨,音容笑貌都還在眼前,這是爹地告訴她的道理,不會有錯,還沒有證據,爹地媽咪不會有事的!
機場口,各個旅客或自己把行李放入後備箱準備離開,或家人幫忙搬著行李,或步行離開,易語剛回國,沒有聯係任何人,沒有車,但此刻她顯然等不了。
她四下一掃,立刻作出判斷。
利落地衝向一輛銀色路虎副駕駛門前,手抓住頂部腳下往車窗一踩,順利登上車頂,從另一邊窗口滑入駕駛座。
坐穩,一腳踩下油門,猛打方向盤調頭加速,直衝機場外駛去。
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而後麵剛放好行李的車主正打算關上車門,卻看見自己的車離自己越來越遠,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誒,誒!”向前追了一段路便趕不上,氣憤地在原地跺腳,而後才想起拿出手機報警。
本就七月,而路虎車身散發的熱氣更為明顯,定是發動著沒有熄火。
車主鑽在後備箱裏收拾行李,外麵還有好幾個箱子,卻無人幫忙,所以此行隻有車主一個人。
車主體胖,而且盛夏的天氣收拾笨重的行李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在車加速的前一段距離也不可能追上車或者順勢跳入後備箱阻止她。
從車頂翻越亦不是為了耍帥什麼……隻是想節約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
綜合以上,易語搶了他的車。
情況緊急,她身為一個執法者不得不知法犯法,m國時她還在公車上剛下班準備回自己的公寓,就接到了奶奶的越洋電話,當時奶奶說的還隻是父母合作,在即將查出一件連環奸殺案的真凶是誰時,被綁架,綁架他們的很可能就是真凶。
爹地媽咪一個是法證,一個是法醫,從業三十幾年破獲大案無數,連她這個女兒都受他們影響選擇成為一名法醫。
正是因為易語也是從事父母一樣的工作,所以易語深知那些罪犯的窮凶極惡,喪心病狂,易語才更一刻都在m國呆不住了,直奔機場,飛回x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