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盯著他,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有人讓我轉告你一句,不該說的廢話不要多說一句,否則後果,你懂的。”
楊文被他陰冷的笑容凍得牙都疼了,他忙不迭地點頭:“我懂,我都懂。”
他都進來這麼久了,一直死咬著不說,怎麼會不懂,可是徐正川為什麼還要再派人進來警告
他,還是派這樣一個人,是想要威脅他嗎?要是透露一個字,就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楊助理想到這裏,就是一陣心寒。
光頭這邊剛警告完,分局那邊又來提審他了。他被警察帶出門的一刹那,他感受都愛了來自
首鋪那道陰冷的目光,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光頭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是就算遭遇了這樣的對待,楊助理還是死咬著隻承認自己是見財起意殺的人。麵對這樣的審訊結果,負責的警察當然不滿意。但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又將楊助理放了回去。
楊助理一回號子,來自首鋪的那道陰冷的光芒就一直伴隨著自己,冰冷入骨。這讓楊助理坐立不安,他從未受過這樣的折磨,這比警察接二連三的提審還要折騰人。
“我真的不會出賣徐先生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徐先生難道還不了解嗎?”楊助理一再地跟光頭保證著,但光頭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隻是一如既往地盯著他,嘴角掛著那道似笑非笑的笑容。楊助理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楊助理的又一次被提審。警察還是問著同樣的問題,楊助理本就心煩意亂,一不小心多說了幾句,差點露出了破綻,不過他不小心說漏嘴之後,就趕緊閉上了嘴,打死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警察沒有辦法,又將他放了回來。
但這一次回來,竟然讓楊助理翻供了。原來,就在當天深夜他已經睡熟的時候,那個光頭來到了他的床邊,默默地磨尖了一把牙刷,要不是楊助理對他的目光早就有了心理陰影,被他盯久了,悠悠地醒了過來,不然就光頭用牙刷柄捅穿了喉嚨了。
見他醒了過來,光頭也沒猶豫,握著牙刷柄就捅了過來,楊助理本著求生的欲望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他看著光頭的臉越來越猙獰:“徐先生讓我告訴你,他也是沒有辦法,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薄吧。”
光頭的力氣大得驚人,楊助理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大聲地呼著救命,幸好獄友及時醒了過來,在號子裏鬧出人命,不是小事,他們七手八腳地把光頭製服了。不過楊助理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肩膀還是在混亂中被刺傷了。
就在他被送往醫院的途中,他決定坦白從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