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周婷慌了,求助地看向徐正川。
徐正川歎了口氣:“顧少爺,我母親的心髒病是早就確診了的,受不了任何刺激還是等救護車來吧,我們徐家命賤,就不勞您費心了。”他挺直著脖子,說得頗有骨氣。
“哦,這樣啊。”顧沉站起身,“不知道徐老夫人是在哪家醫院確診的心髒病,庸醫害人啊,徐先生家大業大,還是要去一些大醫院好好檢查一番,莆田係這種還是少去為妙,以免跌了身份。”
“你什麼意思?”周婷揚起了聲音。
“我看老夫人突然胸悶氣短,像是心肌炎,但心肌炎患者又通常伴隨著紫紺,然而我看老夫人麵色紅潤,吐氣平穩有力,怎麼看也不像是心髒病啊,怕不是被什麼庸醫害了吧。這人有時候哪裏不舒服,也許是一種心理暗示。”顧沉笑道。
“喔!”人群中有人了然地點了點頭,一陣竊竊私語又蔓延開了。
“顧少爺,你太過分了吧。”許久沒說話的徐念出聲了,“您的意思,是我奶奶裝病了?”
“不敢,不敢,我也隻是怕你們被庸醫騙了,畢竟心髒病可不是感冒,吃兩顆藥就能好了的。”顧沉一番話說的意味不明。
徐老太本來還在哭嚎,被他一番話嚇得氣都不敢出了。
徐念眼睛一轉,扶起了徐老太:“奶奶,今天是孫女對不起您,讓您在這裏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裏我們留不得了,我們這就出去,以免礙了貴人的眼,連條活路也不給我們留。”
“我的外甥女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徐慧拍著腿嚎啕大哭,“我們走,我們這就走,我們命賤,不敢跟各位貴人待在一處。”她和徐念一人一邊把徐老太扶起身,一家人浩浩蕩蕩就要往門外走。
“親家……”宋父宋母均是一臉茫然,他們家也是要臉的人,出了這麼一個爛攤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親家這聲就不敢當了。”徐正川一臉的歉疚,“宋兄,今天讓你們見笑了,這樁婚事就此作罷吧。”要說與宋家解除婚約,沒人比徐正川更心疼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了,現在鬧得這番境地,他要是堅持辦下這場訂婚禮,怕是所有人都說他徐正川是攀龍附鳳之徒,現今也惟有以退為進了。
宋父宋母頗為無奈,他們對徐念還是很滿意的,但今天實在是太難收場了,隻有默默地看著徐家一家人離去了。
“嶼庭……”宋母看向兒子,此刻兒子對於徐念的離去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她莫名有些擔心。
“沒事。”宋嶼庭對著母親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苦澀,“媽,我累了,先回家休息了。”他扯下領帶,轉身就走了。
“我們也走吧。”徐栩不知道今天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她扯了扯沈墨岑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