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栩所受的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有她才配得上徐家長女的名號,也隻有她才能為徐家帶來無限的風光。
徐念麵對徐栩的逼問,回答道:“是,我是有個小名,我跟你十六歲才住到了一塊,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徐栩嘴角抽了一下,徐念還真是到了人至賤則無敵的地步了:“那鬱將軍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鬱晴是我的母親,鬱將軍當然是我的外公了,戶口本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徐念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一番話。她不是什麼臉麵都不要的人,但是到了這一步了,她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唯有咬牙硬撐下去。
她這麼不要臉,徐栩還真是詞窮了:“你未婚妻這麼不要臉,你知道嗎?”她指著徐念問向徐正川。
“我……”宋嶼庭撇過了頭去。
“他當然知道啦。”沈墨岑走了過來,“你們倆從小一塊長大,沒人比他更清楚你的身份了,徐家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底呢,沒有他的默認,徐念會敢這麼‘不要臉’。”
“沈三少!”徐念開口打斷了沈墨岑的話,她看向沈墨岑的眼睛裏蓄著一汪淚水,我見猶憐,“我自認為跟您也算是朋友了,雖然過去有些地方是我不對,但那是我早已心有所屬,有些事是我沒辦法搬到的,您現在這又是何必呢?”徐念不愧是徐念,她的話直接挑明了沈墨岑你就是因愛生恨,你就是得不到所以才想毀掉,你特麼就是一個欺負前心上人的人渣。
“哈哈哈哈……”看戲看到這兒的顧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沈墨岑這家夥也有今天啊,其實不用徐念說明白,在大家眼裏,好像的確像是那麼回事。
“你笑什麼啊?”陸淮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三哥這次確實過分了。”他此番前來,對徐念也是相當愧疚的。
徐栩嘴角又抽了抽,難道她還真是拿徐念沒有辦法了嗎?看來今天的拆台算是要拆到底了,反正宋嶼庭的態度已經讓她徹底心寒了,既然這樣,又何必在乎他呢,一個從沒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的朋友,又有什麼值得珍惜的呢?
“肖爺爺。”徐栩在人群中找到了肖將軍的身影,他此刻正拿著一個紅酒杯,默默地站在人群中。身為軍人的他其實並不想看這一場鬧劇,但礙於主人家的情麵,他又不能提早腿長,隻能無言地在一旁站著。
他被徐栩這麼冷不丁的一叫,微微一愣。
“您不記得我了嗎?”徐栩很熟稔地道,“您現在跟以前的差別可真大。”
肖將軍回過神來,聽到這一聲熟悉的稱呼,他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他頷首微笑道:“那你說說我跟以前有什麼差別?”
“您以前,嗯……”徐栩露出一臉沉重的表情,“您有條作戰褲,一年四季一直穿著,從來沒洗過,上麵沾滿了各種泥土與汗水,您隻要一脫下來,這條褲子還能筆直地豎在那裏,我外公一直說這條褲子可以送進軍事博物館展覽了。”
她一說完,賓客們中就傳來一陣笑聲。
肖夫人嫌棄地看向丈夫:“你還有這種光榮的往事?”
“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當年勇啊。”肖將軍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遇到夫人您之後改邪歸正了嘛。”
“你還好意思說。”肖夫人依然很嫌棄,“我看你就一點都沒辦,現在洗腳還要我天天催,原來以前還要更邋遢。”
肖將軍咳嗽了兩聲,對著徐栩咆哮道:“虎子,你個小丫頭片子,老子明明做過那麼多好事,你一件都不提,就逮著這一件糗事了,誰沒點過去呢,你就不記著我點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