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在門外等得瑟瑟發抖,然而巷口的行人是隻進不出。西北風”呼呼“地刮著,徐栩凍得渾身冰涼。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沈墨岑那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再這樣癡癡的等,他人還沒出來,自己先凍成一座石像了。
於是她就在人來人往的巷子裏,做起了深蹲。做完了深蹲,她又練起了高抬腿。
“姑娘,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不聽呢!”安保看著動來動去,跟打了雞血似的徐栩道,“早點回家睡覺去吧!”
“我就不走!”徐栩還跟他杠上了,“不能進去就算了,門口也不讓我待了嗎?”
安保看她在外麵臉都被吹成了豬肝色,朝她招招手:“你過來點吧!”
徐栩以為他要放自己進去了,興高采烈地蹦了過來,沒想到安保隻是朝旁邊挪了一下:“這裏風小一點,既然你不肯走,就在這待會吧!”
“大叔,您就放我進去一下吧,我保證立馬出來。”徐栩知道安保不是個壞人,又一次提出了請求。
安保搖了搖頭,指著頭頂的監控道:“別想了,放你進去了,我明天就被想幹了。”
徐栩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也不再為難他,而是抬手朝監控比了個中指。
徐栩在門口待了一會,和幾個安保都混得熟了,因為太冷,一個年輕的安保借了她一件棉大衣披在身上。門外的人是夜夜笙歌,而門外的人卻在寒風中苦受煎熬,這世界就是如此地不公平。
“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幹嘛一定要來這兒啊!”最開始和徐栩答話的安保大叔好奇地問道,他在這待了幾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姑娘為了釣所謂的高富帥是無所不用其極,但幾句天聊下來,他倒是覺得徐栩不像是來釣高富帥的。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徐栩又一次強調,“我找沈三少!”
聊了幾句,安保大叔還覺得徐栩人比較踏實,這句話下來,他又覺得這姑娘不現實了:“別逗了,沈三少是你能找的嗎?”
安保大叔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這個不腳踏實地的小姑娘了:“我在這待了幾年,見過來找沈三少的女孩都不下百個了,大部分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常出沒在這就來了,但這人哪是她們說想見就能見的啊。這條街打著沈少爺的名義招搖撞騙的可不少,這些姑娘大部分連沈少爺的麵都沒見到,就被這些騙子給騙上床了,被騙了之後,還不承認,對外隻說是沈少爺花心,這些年,沈少爺可背了不少黑鍋。”
早幾年,沈墨岑的名聲的確不太好聽,總是有花邊新聞說他睡了誰誰誰,但卻一點石錘都沒有,徐栩這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一茬。
“所以啊,姑娘,你得擦亮眼睛,千萬別讓人給騙嘍。”安保大叔真情實意地道。
“嗯嗯!”徐栩連連點頭,她知道安保大叔是好意,所以她也不解釋,而是好奇地問道,“那沈三少這個人究竟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除了見兩麵,他那種人哪是我們能接觸到的。不過……”安保大叔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徐栩追著問道。
“他性取向可能有點問題。”安保大叔努力地回憶著,“那個很有名的影後叫什麼來著,對,喬伊人,那個大美女,那可是風情萬種,我見猶憐啊,有次聚會,在這裏見到了沈少爺,借著酒精死拉著沈少爺不放,結果就被扔出去了。”安保大叔在“扔”這個字眼上,還加重了一下語氣,“沈少爺那眉頭都沒皺一下啊!”
徐栩聽安保大叔講故事,都聽愣了,她搖了搖頭道:“可真夠絕情的啊!”
“可不是!”安保大叔又勸起了徐栩,“看人家大美人都這待遇,你再看看你……”
徐栩低頭看了看自己,安保大叔的話讓她冷靜了幾分,沈墨岑連喬伊人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得上自己,他從頭到尾也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替代品而已,如今怕是他的耐心已經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