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能如約去醫院,第二天Lisbon按計劃改約了時間。隻是她很好奇,Van-pelt被停職了,對方如何能知道她私下約了什麼時間?又將會用什麼計劃阻止她。
第一個問題在第二天一早便揭曉了,因為終於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去了她的辦公室。而到此刻她才知道,一個月前,也就是在情人節的第二天,Jane在CBI鬧出那麼大動靜並不隻是為了掃描竊聽,加強攝像監控,他居然說服了局長,在他們的大辦公室,以及她的辦公室門前加裝了隱蔽的針孔攝像頭。
雖然錄像帶將來能成為控告內賊的證據,即使Jane解釋當時他還不明白對方的目的,隻是想未雨綢繆,但這種監視自己人的行為實在應該好好教訓。
一個禮拜後,再次到了Lisbon預約手術的日。不同於上一次,她發現Jane從前一晚開始就有些緊張,失去了一貫的淡定。
上班的路上,見他默然不語,Lisbon忍不住安慰:“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門診大樓的頂樓安排了手足埋伏在那裏,再說還有Cho暗保護我。”
“但是你必須從3樓搭電梯至12樓,再走一層的樓梯才能……”
“你不是說他的目的是讓我放棄手術嗎?他不會……”
“不要說那個詞!”Jane握住了她的手。“記住,他不是RED_JOHN,如果拿不到口供就算了,反正還有機會的,不要勉強,知道嗎?”
“但是他知道RED_JOHN是誰,如果……”
“沒有如果!就算錯失了這次的機會,我們還會有下次的。”Jane露出了少有的嚴肅表情。
雖然理智告訴他,Lisbon不會有生命危險,她要抓的人基本已經是甕之鱉,但他還是忍不住緊張,生怕會有一點點的紕漏。
當然,除了擔心眼前的女人,他也擔心RED_JOHN,他不確定他會不會上鉤,更加不知道他是不是設了什麼圈套等他去跳。
今晚,他也許將要獨自麵對RED_JOHN,了結以前的一切。
Lisbon看著Jane,心同樣十分忐忑。她今天要抓的“小魚”是情人節當晚的出租車司機,殺害藥劑師的凶手,可能是RED_JOHN培養的繼承人,也可能是另一隻隨時準備丟棄的卒。無論是哪種,她不止必須活捉他,還要拿到他的認罪口供,因為法庭需要證據。
更重要的,以暫時情況看,他是RED_JOHN一案的唯一僅剩的突破口,所以今天的行動更不容有失。
可最讓她憂心的依然是Jane。雖然他一再堅持自己不知道誰是RED_JOHN,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但她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卻怎麼都問不出答案。
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Jane對她笑笑,似安撫又似承諾般說:“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太久。記得嗎?我應該是他用來阻止你的工具,到時,如你所願,我們也許真要吵一回架了。”
“Jane!”Lisbon打斷了他,鄭重地問:“老實告訴我,所有的一切,真的隻是為了抓捕出租車司機嗎?”
Jane看著她的側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許久才回答:“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你騙過我太多次了。”Lisbon無奈地苦笑,“可每一個下一次,我依然會選擇相信你,但是——”她重重地停頓了一下,“但是我有我的底線。”
車陷入了沉默,車外的喧鬧聲似乎正漸漸離他們遠去,空間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時間在流逝,Lisbon目視著前方,看著遠處慢慢升起的太陽,平靜地陳述:“記得Bosco嗎?他放過了你,並不是因為他愛我,而是我與他之間有一個秘密,足以毀了他一切的秘密。我為他隱瞞了那件事,因為我和他隻是同事。但你不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