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Lisbon生氣,罵人,甚至付諸武力,Jane都能四兩撥千斤,輕鬆把事情揭過去,但此刻他無計可施了,隻覺得懊惱與疼惜,因為是他逼得她選擇了用偽裝保護自己。他當然不會鳩占鵲巢,但他更不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卻又因為RED-JOHN無法給她應有的承諾。
幸好,適時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兩人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什麼?!”他們同時驚呼一聲,在難以掩飾的訝然表情看了對方一眼。
因為Lisbon的家離案發現場較遠,他們到達時鑒證人員已經開始取證,Cho和Rigsby正在給鄰居們錄口供。根據Van_Pelt的背景調查,死者是一名獨居的藥劑師,生活單純,無不良嗜好,沒有犯罪前科,表麵看來與被RED_JOHN殺害的其他死者並無交集。
自Jane接到電話後,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現場很多人,警察,圍觀群眾,聞風而來的記者,可他似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直接走向了陳屍的房間。
房門大開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牆壁上熟悉的笑臉,帶著血腥與譏諷,緊接著他看到了床墊上的屍體,鮮血早已濡濕了床單……
法醫正在進行初步屍檢,當他挑開包裹屍體的床單時,Jane看到了屍體的雙腳,死者的十個腳趾甲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就如當年他妻的遭遇一般。
Lisbon默默聽著Vanpelt彙報案情,但她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站在屍體旁的Jane。當她看到他似受了非常大的打擊,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時,她急忙走了過去。
“Jane,areyouOK?”她問得很急切,在看到被鮮血染紅的指甲時,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聲說:“我們先去外麵等著……”
“我沒事。”Jane搖搖頭,直直看著床上的受害人。
“Jane!”Lisbon拽過他的身體,低聲命令:“看著我!”她指著屍體說:“初步調查,他和RED-JOHN一案的涉案人都沒有交集,也許隻是模擬作案……”
Jane很肯定地搖頭,“不,這是RED-JOHN幹的……”
“你自己也說,殺人已經不是RED-JOHN目的,他沒有理由……”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Jane顯得十分激動,突然抓住Lisbon的肩膀,“死者……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有見過他!”
Lisbon莫名其妙地看著近乎歇斯底裏的Jane,不解地搖搖頭,反問:“你為什麼覺得和我有關?”
“死者隻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和Boss一絲關聯都沒有。”Van_Pelt代替Lisbon做了回答,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Jane。
Jane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放開了Lisbon,轉而問法醫:“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初步判斷應該是失血過多。凶手極為殘忍,每一刀都沒傷及要害,似乎有意折磨死者,但很奇怪,起初的幾刀,力度掌握得不是很好……”
以往的案,Jane都是親自檢查屍體,別說主動詢問,就算是旁人說了,他也不見得會聽進去。可這次,他不止認真地聽著法醫的分析,甚至沒有上前核實法醫的說辭。
Lisbon注意到他的不正常表現,之前兩人間的爭執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她走過去,站在他身旁,隻是那樣無言地站著,然後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