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上官瑤口中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上官瑤。
惠皇眼底閃過一絲動容,點點頭,算是認可安皇後的話。
“綜王府裏裏外外這麼多下人,艾草的用處多了去,它又不是什麼名貴的藥物,滿大街都能買到它。挖到炭灰就說是證物,那天底下使用艾草的人統統都是用作減緩滑胎的?皇上,這個物證對四王妃不公平!”安丞相接到妹妹安皇後的眼神提示後,小心翼翼的申訴道。
惠皇臉色動容。
上官瑤不懼威嚴,開口說道:“父皇,請您給些耐性禦林軍和太醫院院長,兒媳相信他們的判斷能力”
“瑤兒,本宮有件事情想一直想問你的,今日你說起了,那好,本宮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穎兒近來在熏艾草保胎的?”安皇後淩厲的眼神咄咄相逼道。
說真的,安皇後那狠毒的眼神讓上官瑤頭皮發麻,為了這一絲生機,隻得拚著命去解釋:“母後,這事原本由綜王府裏的下人在街市上碰見兒媳的婢子,與其私下說的”
“胡扯!這種事情,綜王府裏的下人怎敢口不擇言的胡亂說出去?”安皇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
“母後,她們二人都是從上官府裏走出來的婢子,打小就喜歡互相分享各自所遇到的事情,兒媳認為,這件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而稷國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許熏艾緩解滑胎,除非,某些人居心叵測,想借龍孫之手做見不得光的事情!”上官瑤道。
“放肆!上官瑤,這是你該用的口氣對本宮說話嗎?”安皇後臉上怒氣不消半點。
“兒媳隻是一時情急,並非有意衝撞母後,還請母後開恩”上官瑤立馬跪訴道。
安皇後冷著臉繼續逼問,:“既然你的下人回府後,把事情都告知你了,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把它給供出來?”
惠皇狐疑的看著上官瑤,這事他也好奇。
“回稟母後,兒媳原本不想提起這件事的,畢竟兒媳與姐姐同是上官府裏的孩子,兒媳心念著不管姐姐做什麼,隻要她心甘情願,兒媳也隻能暗自為她打氣,祈求上蒼能帶給她奇跡。
今日姐姐不慎滑胎,可罪名卻扣到了兒媳頭上,兒媳真不是故意撞倒姐姐的,說兒媳壓著姐姐更是冤枉,兒媳極力用雙手支撐著身子,視覺上卻讓大家誤會了。
這麼一說,你們肯定認為這是在狡辯,兒媳一心隻想求證清白,又回想起了這件事情,便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提出來讓父皇派人前去查探究竟”上官瑤道。
安皇後目光一閃,眸底深處閃過強烈的憤恨之意。
“瑤兒說得句句合乎情理,你給本宮分析分析,你是怎麼知道炭灰就一定埋在綜王府的後花園裏?”安皇後冷冷的說道。
上官瑤低著頭,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回母後,東西比較複雜,而今,綜王妃身份特殊,所有經她房裏出去的東西都要給父皇派去的侍衛親自檢查審問,兒媳隻是覺得,如果換作是兒媳也會這麼做的”
安皇後深吸了口氣,不再逼問。
等待漫長的進行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沉重的腳步聲音讓大殿裏沉悶的氛圍一下活躍起來。
“報——”
禦林軍和太醫匆忙趕回來。
太醫帶著一袋濕潤的炭土,巍巍顫顫的叩頭道:“皇上,這是臣等在後花園裏挖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