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寒,含笑道“少爺可是準備好了,可莫要老爺久等了。”
王寒看到德老仍不急不慢的在房子外邊等候,不由有些歉意,恭敬的朝德老行了一禮道“有勞德老久等,小子過意不去,還望德老諒。”
德老一愣,似乎對王寒的態度的轉變沒反應過來。
不過隨機便略微滿意的點點頭。
單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如此少爺便跟老朽走吧,老爺在書房等待。”
路上倒也清淨,隻是不時有幾個丫鬟仆人經過,見到大管家紛紛欠身,大管家也不言語,隻是負手微微頷首。
腳下卻不停留,王寒再次看到王府的一切也沒多少印象,記得小時候除了自己的院落其他地方也不常去。
隻是想到要麵對父親,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忐忑。
思緒流轉間,德老帶著王寒已經拐了幾條小路。
一刻鍾後。
兩人便來到了書房的外邊,大管家上前一步高聲道“老爺,少爺到啦。“
過了一會,隻聽到屋中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要他進來吧”。
大管家回頭向王寒點點頭,拱拱手道“那老朽便告退啦,”
直到要麵對父親的時候,王寒才感覺自己做的準備還不充足,手心裏麵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說起來對於這位父親印象倒是很是模糊,隻是小時候見過幾次。
隻是印象裏麵父王很嚴厲,其他倒也沒有什麼印象。
說起來好笑的是很多對於這位父王更深的印象隻是在書裏或者路上說書人那裏知道的多一點。
這些心思隻在腦中一轉,王寒便將心中的想法拋在了腦後,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就推門進去了。
裏麵倒是與一般的書房也並無兩樣。
抬眼望去隻見正對門前是一排的書架,靠近門前是一排的書櫃,牆上倒也有一些字畫,房子中央放著一個器皿,裏麵放著一些消暑用的堅冰,不時的散發著一些寒氣。
王寒這才有些明白進門時的清涼來自這裏,不過王寒倒沒有多留意這些,房子的西側是一條方案,方案的裏麵是一張太師椅,一張金色的虎皮鋪在上麵,方案的前麵是兩張方凳,整個房間倒也簡單。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停留在太師椅上坐著的一個人,大約四五十歲,此人麵容倒也英武,四方臉,臉色棗紅,頜下有一排濃密的胡須,雙眼有些泛紅。
隻是臉上的額頭有著些許的皺紋,倒是增添一些歲月痕跡,身著一件黃金便式鎧甲,憑空多出了幾分殺伐之氣。
這人見王寒進來也不說話,頭也沒抬,隻是皺著眉頭,一手持著狼毫平放在一張宣紙之上,略顯一絲猶豫。
旁邊有很多一團一團的被皺褶的紙張。
王寒看著眼前男子,麵色倒是平靜。
隻是一顆心髒不自覺的跳的飛快,王寒甚至感覺下一刻心髒都將要跳出來一般。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沙石國有著太多的傳說,就是王寒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隻是想到這些年自己和母親所受的苦和痛,父王兩個字倒也叫不出口。
兩人就這般一坐一站。房間裏死一般的安靜。隻有澡盆裏散發著一團一團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