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門關的戰事早已開始,雖然南門的防衛沒有北門來得強,但祁門關內有新來的隊伍相助,暫時倒是還是能夠守得住。
現在的陳明,可以說是在奸細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到了這種時候,除了緊跟著江望等人之外,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鼠爺設在他身上的禁製,讓他根本無從下手。甚至連想要感受那禁製的存在,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這世上,有些禁製,在剛開始的時候,可以感覺到禁製的存在。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禁製會和氣血乃至靈魂相融,到那個時候,想要再將禁製解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每想到此,陳明就有些欲哭無淚,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禁製和自己融為一體。
現在,如果獵神軍的實力,能夠有極大的突破,那對他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既然已經背叛了劍穀,那護著他的力量,自然是越強大越好。
想到此,陳明更加的賣力,幹脆再拿出部分材料,將材料捏碎之後,使得那些材料之中的靈氣,分布於這校場之中。
校場內,所有獵神軍運轉著功法,圍繞著江望打坐著。而借助著體內軍符的力量,江望直接將所有獵神軍籠罩於戰陣之中。
三千獵神軍,有的早已過了成為修士的最佳年齡,有的縱然年紀還小,但是資質卻是實在太差。
想要成為修士,這些人需要耗費更多的材料,才有可能。甚至,就算成為了修士,以後的成長也是極其有限。
事實上,不論是劍穀還是玄天宗,都有能夠將大量的凡人提升為修士的方法。隻是,那種方法消耗的材料實在太多,語氣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還不如用來增加資質不俗的弟子的實力。
而江望現在所做的,就是這種方法。隻是和劍穀以及玄天宗的不同,除了材料的耗費極大的之外,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江望是依靠戰陣的特性來做的。
第一次,在戰陣的加持下打坐。閉目之下,江望能夠感覺到,整個校場之內,每一個人體內運轉功法時的情況。
大部分的獵神軍,修為依舊有所不如,有的是體內的氣血有虧,身體之中存在著暗疾,導致功法的修煉進度極為的緩慢。
也有一部分,是已經觸碰到了邊緣,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後勁,讓他們真正的踏入修士之中。
隨著一個個周天的運轉,那些已經碰觸到邊緣的獵神軍,體內聚集的力量,不斷的衝擊著周身,想要一舉踏入修士之列。
然而,當最後一股力量也消散之後,卻又再次無功而返。這已經不僅僅是外力刺激的問題,而是他們的身體,沒有足夠的氣血之力支撐。
隻是,戰陣的用處之一,就是讓主持者的氣血之力反哺戰陣中的士兵。就在那些人即將放棄的一刻,體內驀然湧現一股澎湃的氣血之力。
這一股氣血之力出現之後,摧枯拉朽般,不斷的衝擊著這些人體內的桎梏。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這些人體內油然而生。
而陣法之外,當那些人發生變化之後,一直注意著校場內情況的陳明頓時一動,手中出現一顆丹藥,不斷的出現在那些人的身旁,將那些丹藥讓這些人服下。
江望的氣血之力,的確可以借助戰陣的作用,在瞬息間幫助凡人衝擊體內的桎梏。可是,戰陣的特性,會導致當這氣血褪去之後,連帶著將這些凡人體內的氣血之力帶走一部分。
戰陣,並不是一種相生的手段,而是一種單方麵克製的存在。江望從戰陣之中借助氣血之力,損傷的是戰陣中的將士。而江望將自身氣血之力反哺後,受到傷害的,依舊是他們。
也正因為這樣,不論是三國之中,還是其他地方。戰陣之中的人,幾乎沒有或者超過四十歲的。
而陳明手中的丹藥,其藥性頗為猛烈,正常情況下隻有修士能夠服用。凡人服用,會被那丹藥中猛烈的藥性活生生的毒死。
隻是,當反哺的氣血之力褪去,這些人變得虛弱的時候,這丹藥的服下,卻是恰好能夠彌補消散的氣血之力。
甚至於,那一股猛烈的藥性,填補了這些人體內不足的力量。硬生生的衝破了剩餘的桎梏。
頓時,整個校場之上,一道道身影上,傳出的氣息開始發生改變。那種仿佛重生般的感覺,讓所有踏入修士之列的獵神軍,都是神色一陣激動。一個個明明身上有一層層的雜質被逼出,但是臉上卻是咧嘴笑著。
那情形,看得幽城之內的降兵,一個個羨慕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踏入校場之中,成為獵神軍的一份子。